南初带着叶熹出来,看到了沈砚白的秘书与律师在等。
上了车后,秘书才说,沈砚白不方便亲自来接她。
南初理解,深更半夜的,沈家最有声望的继承人人选与弟媳同行,被人看到,会说不清楚。
“大哥,怎么知道的?”
周悦是个很合格的秘书,与她说话时从副驾回过身,“沈先生今晚在紫栖有应酬。”
南初没再说话了。
“南小姐,这是你落在会所的手机。”
南初接过,没有沈淙的未接来电,也没有微信消息。
沈淙的最新的朋友圈动态,是许茵茵的侧颜照,配文:“我也有妹妹了。”
南初退出微信,心情平静的望着车窗外如墨的夜色。
车子停了下来,阿姨把叶熹接走了。
南初跟着周悦穿过山水意境的中式庭院,走廊尽头的房间,从大落地窗看进去,几个人在桌前打麻将。
沈砚白背对着门口,黑色的衬衣束在西装裤里,肩宽、腰窄,就算是在消遣,坐姿也很挺拔,看起来一本正经的。
听到脚步声,沈砚白没回头,打出手里的牌,才说,“回来了?”
南初莫名就紧张了,“大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沈砚白这才回过头,看到她肿了的脸,还有身上的血迹,眉头一皱。
……
凌晨两点钟,沈淙还在病房里陪着许茵茵。
助理推门进来,“让太太在派出所待一晚,不好吧?”
沈淙接到民警的电话,本来是想过去的,可许茵茵又被噩梦惊醒了,这才拖住了脚步。
想让助理去接她回来,得知南初把徐昭给开瓢了,只不过是替茵茵说了几句,她就这么大气性。
沈淙还以为南初变了,是真的接受了许茵茵,谁能想到是守着他家人装的。
回头就让叶熹给茵茵难堪!
“不用管她,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怎么当好这个沈太太。”又摔又砸的,丢的是他的人。
助理对沈淙最近的所作所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太太,真的不会离婚吗?”
沈淙笃定,“她不会。”
南初不舍得的,何况南家的公司现在几乎是他说了算了,她也不敢。
……
南初挨的那一巴掌,嘴都破了,上药的时候,疼的想掉泪。
沈砚白站在沙发旁,开口提醒:“阿姨,你轻一点。”
钟阿姨:“……”她很轻了。
“先生啊,要不您自己来吧,我年纪大了,手抖。”
冰袋一放,棉签一给,走了。
沈砚白看了眼手中的棉签,蹲下身来。
南初:“……”
下意识的往后躲。
男人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沉声道:“躲什么?这么会躲,躲不开别人的巴掌?”
南初懵了。
她看到沈砚白幽深沉静的眼,有一点内双,睫毛又密又长,还有一颗眼尾痣。
两个人隔这么近,气氛就很暧昧。
南初耳根都热了,“那什么……我自己来吧。”
“别动。”他低道,扶着她脑袋的手加了几分力。
沈砚白是她丈夫的哥哥啊。
南初觉得自己快冒烟了,从他手里夺过棉签,也顾不得疼不疼了,胡乱一擦,然后滚动沙发的另一边,“大哥,是有什么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