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丁琴琴的消息,林晓很快便从家里冲到了这栋宿舍楼。
林晓表面上很会做人,和很多人都很热络,加上她平时很大方,会给很多人一些小恩小惠。她就算不是这栋宿舍的人,也能随便出入每一间宿舍。她要做什么,很多人也会装看不见。
岑月知道今天躲不开林晓的奚落,戳到林晓的痛处,她还没遭到一顿毒打,林晓不会善罢甘休。
岑月并不害怕,她既然当时能面无表情吃下浸泡在红酒里的牛排,让自己过敏住院做手术,也不会害怕林晓的手段,但她担心林晓会查出些事情。
在岑月走上这条路时,岑家已经明确告诉过她,不会再提供任何帮助。
林家在圈内是一个大家族,虽说对内有诸多矛盾,各家互相不服气,对外林家每一房又展现了无比团结的力量,实力不容小觑,能和他们抗衡的大家族不多。
岑家是随迁而来,凡事都被林家压了一头,岑家不允许自家任何一个人踏错一步,他们已经失去了岑霜,不能再以卵击石。
岑月的举动无非是在将岑家往火坑里在推,岑家很不喜。
宿舍里只有岑月和丁琴琴两个人,岑月已经和丁琴琴撕破了脸,两个人在宿舍内自然不会有什么交谈。
两个人坐在各自的书桌前,各自忙着,看似很和谐安静,却透着一丝诡异。
岑月一脸平静滑动手机屏幕,百无聊赖的样子让丁琴琴心脏不听使唤地狂跳。
林晓心狠,是会下死手的人,丁琴琴领教过,她不敢怒也不敢言。
林晓在外的人设做得太好,又舍得花钱,丁琴琴人微言轻,就算她说出来的话全都是真的,也不会有人会真的相信她。
那些人只会一笑置之,会和阴暗角落的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网暴,逼得她扭曲事实,彰显林晓的好,甚至不惜代价逼疯她,如果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结局就会像岑霜那样,自己主动消失。
丁琴琴此刻在心里替岑月捏了一把汗,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岑月在哪忍到了林晓。
丁琴琴余光还没从岑月身上收回,只听见宿舍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开。
林晓冷着一张脸,嘴角噙着冷笑,目光如锋利的刀,径直地瞪着岑月。
岑月看着手机,低头确认有些功能打开之后,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她的眼神已经切换成了畏手畏脚的哆嗦模样。
林晓的制造的声音很大,岑月假意被吓到,瑟缩地抖了一下。
很假,也很符合岑月在林晓面前的印象。
林晓三两步走到岑月面前,不给岑月说话的机会,扬起手,几乎蓄满了浑身的力量,一巴掌摔在岑月的脸上。
力道太重,啪的声音来在旁边躲着的丁琴琴听着头皮发麻。
这样发疯失控的林晓,丁琴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没想到,让林晓破防的两个人都姓岑……
岑月被打的脸颊顿时麻了,嘴角流出一道血痕,耳朵在嗡嗡作响,一直轰鸣声让岑月听不清林晓的愤怒。
岑月沉默不语,可以任由林晓磋磨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林晓。
林晓在林家就是这样被其他人欺负的,其他人乖巧沉默,明明是其他人的错,但他们会假装,会在人多的时候逼得林晓不顾礼貌大喊大叫,在林家话事人那失去她的位子。
林晓的身份本就不光彩,长期以往连家里的佣人都能明里暗里嘲讽林晓几句。
在林家被压抑得太久,林晓的内心在不知不觉地变得扭曲,稍有人忤逆自己,她会十倍百倍地让对方心里不痛快。
岑月就是这么凑巧,最近一直在林晓的雷点上蹦迪。
林晓眼神发狠,瞪着岑月:“你贱不贱居然去勾引李炽。”
岑月连连摆手,胆小如鼠似的:“我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李炽。”
岑月没多大的把握,她不过是在赌自己在李炽那无关紧要,李炽根本不屑和林晓谈论自己。
“问李炽?”林晓心里倒了一根刺,眼神凶狠恨不得将岑月挫骨扬灰。“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问李炽?你是想破坏我和李炽的关系,想攀高枝?”
林晓很愤怒,对着岑月咬牙切齿。
为什么姓岑的女人可以这么不要脸!
为什么要来和她争抢!
岑月察觉到林晓的目光变了,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在心里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或许她今天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