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安予急忙上前,带着哭腔道:“阿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阿姊罗裙的。”
谷琼英放开葵星瑶,眉头一皱。
“瑶瑶,你带她来做甚?何时与她这般亲近?”
葵星瑶现在只想去看看古代这戏,管她真心假意。
她笑着安慰道:“下次注意点。”
“多谢阿姊原谅,安予给阿姊赔不是了。”葵安予屈膝作礼表示歉意。
燕祈安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葵安予:“别在那儿杵着了,戏马上要开始了。”转身跟着葵星瑶后面进了瓦肆。
葵星瑶走进雅间,开始打量起来。
半开放式包间,前方用檀香木栏杆为设备保护,开放视野,将戏台上尽收眼底,果真是贵宾席配置,茶桌上配着瓜果点心、热茶美酒。
“这环境还真行!”燕祈安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了葵星瑶。
“今要唱什么戏?”葵星瑶啃了口苹果,“就是……”
“铛铛铛……”
她话音未落,铜锣声起。
众人视线集中到戏台上,偌大的瓦肆瞬间鸦雀无声。
戏台上敲锣的声音传来,小厮开口道:“今日是笑语堂开店第一百天,特邀云冥国的说书人来捧场。”
“铛”小厮又敲了一声,“请听赏无痕江湖旧事。”
只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看不出年龄的郎君,缓缓走向枣木平台上的书案。
“唰”从三楼顶部垂下布幔,一幅题字:“真假虚实,过眼云烟。”
醒木一响,缓缓传来清亮的声音。
“今且讲一桩新鲜事,云冥国有一暗阁名为无痕阁,老阁主心善收两位男婴为义子,却不知养虎为患。一名义子在剑术上出众,老阁主取名为——剑人。”
“另一位义子因刀法出众,取名为——夜刀。那名为剑人的义子,为阁主之位费尽心机,不惜暗害阁主,强夺那宝贵之位。而另一位义子夜刀并无争夺之意,只愿与阁主之女喜结良缘,共度余生。”
窸窸窣窣的讨论之声开始从瓦肆各处传来。
“你说这夜刀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假意结亲?”燕祈安嘟囔道。
谷琼英想了想:“也不无道理。”
“莫不是那义子也喜欢那阁主之女。”葵安予小声补充道。
葵星瑶只觉得这听书跟看小说似的,堪比现代的娱乐活动,甚是有趣。
“啪——”
说书人手中醒木轻扣案桌,周围再次陷入安静。
“但天不遂人愿,那剑人也钟意那阁主之女,只是阁主之女对那剑人并无情意。剑人一气之下,便给夜刀下了剧毒……”
说书人声音清脆,一顿一挫,引人入胜。
葵星瑶正听得起劲,却被人拍了肩膀吓了一跳。
“星瑶,好久未见。”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葵星瑶愤怒地扭头向身后看去。
燕祈平走到她身边坐下,将身后的剑放在桌子上。
“星瑶几日未见,你这性子变了不少。”
“阿兄,你怎么才来,这都讲一半了。”燕祈安小声嘟囔道。
“见过燕世子。”葵安予起身作礼道。
燕祈平回礼道:“三娘子无须多礼,继续听戏吧。”
“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