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立马提刀迎了上去:“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打一架!”
“呵!”那人轻笑一声,旋即冲着百合轻轻挥了挥衣袖。
百合连退了十多步才站稳脚。
“啥玩意?!”百合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未见过内功如此强大之人。
子辛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眼前这个人,别说她和百合对付不了她,即便他们六个人合在一起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与她相比,那些黑衣人根本不值一提!
“女侠!”子辛拱手道,“到底怎样,您才能放我们走?”
“女,侠。”女人仿佛又听见了一个新鲜的称呼,“哈哈”笑了起来。
“他奶奶的,放不放给句痛快话!”百合听到那女人的笑声就来气。
“不是,要,打,一架,吗?那就,打,一架!”那女子道。
她说话一字一顿,仿佛不太会说这里的话,又或者……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
“打就打!”百合又提刀冲了上去,就算她打不过她,也得挡在公主面前。
子辛还没来得及跟上去,百合又被打飞,这回比上回更惨,百合直接飞出老远,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跟着“咔嚓”一声响,她屁股下面的地裂开了,她整个人坠了下去。
“百合!”子辛惊呼道。
“聒,噪!”女子道。
子辛抬眼看向她,她将他们分散开,就是为了将他们一个一个歼灭?
她一个人就不好对付,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打手,就算不将他们分开也一样能将他们杀光啊!
那她到底什么目的?
女子冲着子辛勾了勾手指。
子辛走了过去,她若想要她的命,她怎么逃都逃不掉,不如听听她怎么说。
在离女子二十步的地方,子辛停下脚步。
“你挖这么大一个坑,到底意欲何为?”子辛问。
洞里光线终究暗,那女人又披散着头发,子辛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但发现她的头发花白,没想到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老女人不回答子辛的话,直接挥拳打了过来,子辛知道她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轻轻一翻身避开了她这一拳,跟着忽然闪到老女人面前,挥拳向她的命门猛地挥了过去。
她知道她打不她,可即便最终死在她手上,她也不能让她好过!
老女人纹丝不动,在子辛的拳头就要落下时,她伸手轻轻迎上子辛的拳头,子辛感到自己的腹部被狠狠地挨了一拳,仿佛刚刚那一拳不是落在老女人身上,而是硬生生地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她花力气越大,打在自己身上便越疼!
子辛在飞出去的那一刹,目光落在老女人的脸上,此时她离她最近,看得也最清晰,不由得双瞳微微一凝,为何她觉得这张面孔有那么点熟悉呢?
子辛尚未来得及在记忆里搜索老女人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过,跟着一股腥味直往喉咙口涌,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摔得那么重,她屁股底下的地却没裂开!
子辛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与其说是走过来,不如说是飘过来,她冲着子辛勾了勾手指:“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
谁喜欢自虐啊!
子辛暗自咬了咬牙,忽然一个称呼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唤了声:“师……太。”
老女人面色微微一滞,双眼闪过一道惊异的光。
她真的是师太?
良久,老女人道:“原来,如此。”
子辛不明白此话何意,正准备问,“咔嚓”一声,她屁股底下的地裂开了,她坠了下去,带着疑惑毫无预兆地坠了下去。
这回子辛落在一堆长长的草上,因此她的屁股没遭太大罪,她以为她会看到百合,扫一圈四周,四周皆是长长的草,看不见百合!
她唤了一声:“百合!”
没人应她。
她又唤了一声:“百合!”
百合还是没应她,却传来伍丁有气无力的声音:“坠下的都……报一下名!”
“我,文!”子辛道。
沉默许久,伍丁问:“没……别人了?”
没人回应他。
子辛不由得暗暗倒吸了凉气,只有她和伍丁在这里,其他人呢?不会都出事了吧?
“看来没其他人了。”伍丁道,“文,你等着,我过来。”
子辛为了方便伍丁能找到她,从草丛里站起身,却发现草太长,她站着和躺着没太大区别,伍丁都看不见。
于是,她高举手,叫了一声:“我在这!”
伍丁寻着声音找了过来,两人在草丛中碰面,发现彼此伤势都不轻。
“阿贝呢?你不是背着他的吗?”子辛几分疑惑地道。
伍丁面色黯了黯道:“那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影子,功夫极好,阿贝怕拖累我,硬是从我背上下来,他刚下来,我便感到有一股巨大的风向我们袭来,阿贝滚了好几圈,忽然他身下地裂开,他坠了下去,我正想着要不要和他一起坠下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拉了去……”
影子?
伍丁后面在说些什么,子辛压根没在听,他只看见影子,难道又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是……人?
明明只有在下雾时她才能看见那些东西,这回没下雾怎么也看见了?
又或者那女人使了什么邪术,跟她是真人打,跟伍丁他们则是用影子!
得找到百合,如果她看到的也只是影子,那就说明只有她看到的是人!
伍丁见子辛久久没反应,伸手碰了碰她手臂。
子辛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伍丁。
伍丁以为子辛是被打懵了,没多想,又问了一遍:“百合呢?”
“百合……”子辛努力定了定心绪,道:“百合比较容易冲动,先跟那……女人交手,也先坠下来。”
子辛说得很简洁,如果那人真的是师太,她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
难道这里所有一切都与那女人有关?
她为何设这么大一个坑害他们?
还有,刚刚她叫她“师太”时,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意外,那几个意思?
难道她也没认出她?她唤她时才认出?
她没认出师太倒也正常,师太怎会也没认出她?
最最奇怪的是她最后说的四个字,“原来如此”,什么原来如此?
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与她又有怎样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