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之轻笑。
“好,好孩子。”
谢珩之掐着她脖颈的手松开,凭她大口喘息,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宋昭宁就像是下意识反应一般,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舐着他的拇指。
淡淡的血腥味……
她脑中闪过一瞬的空白,可谢珩之却不在乎这些,指尖蹭过她的舌尖,又似不经意般,触碰她的贝齿。
“小狐狸的牙,还不够尖锐。”
“对大人,奴婢自然不敢。”
她含糊不清地回应,令谢珩之格外舒心,眉头舒展开来。
“乖孩子。”
于是,他如恩赐般,一手托着宋昭宁的身子,另一手将茶盏中的水一点点沿着喂进她口中,看着她喉头滚动,将最后一滴水也饮尽。
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颅,喃喃道:“无妨,就让我来磨尖你的牙齿。”
夜色渐浓,窗外的猫儿叫春,格外聒噪,扰得谢珩之频频皱眉。
“咱家明日传令于内务府,给你换个清净远人的地儿。”
“大人?”
眼底的雀跃欢喜已是掩盖不住。
宋昭宁眨眨眼,向谢珩之投去天真无邪的表情。
“这地方太过偏僻,倘若你继续住在这里,往后要来伺候,今非不能及时赶到?”
尽管他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此举的善意,宋昭宁是真切感受到了的,连忙重重点头,感恩戴德。
“谢大人,奴婢以后一定乖乖听大人的话,尽心尽力伺候大人。”
“尽力伺候,这样的话不能光在嘴上说说,是要看你如何做的。”
谢珩之眸色愈深,一双眸中藏着化不开的,如浓墨一般的情欲。
纤细修长的手指探入她本就轻薄的裙中。
她摇晃着身体,红唇中溢出残破的喘息。
翌日。
谢珩之走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像是给予恩赐一般,准允了宋昭宁多睡一会,于是,她贪婪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歇息。
直到内务府的人来,请她乔迁新居。
宋昭宁的包袱不大,几身衣裳,几件首饰而已。
她利落的收拾好,跟随着内务府的人,走在宫道之上。
“听说了吗?太后娘娘身边死了几个宫女!”
“什么?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会……”
“不知道呢,反正,听说个个死相凄惨,腰部以下的血肉,都被打的皮开肉绽,啧啧……多吓人!”
路过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听得宋昭宁心头一沉。
她猛然想起昨夜在谢珩之指尖尝到的血腥气。
这一切,都是谢珩之的手笔!
她的心情越发的五味杂陈。
按理说,谢珩之如此行径,无疑是在从侧面印证她的成功。
可她太了解谢珩之的脾气,每一件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就譬如这间新屋子,交换的代价就是,她心甘情愿放弃自由,任谢珩之驱使,随叫随到。
而这几个死去的宫女,既是奖励,也是提醒。
他是在用她们的死告诉她,不听话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横看竖看,都是一个“难”字。
思绪纷扰间,一顶赤金软轿迎面而来,一个美艳女子端坐在上,目空一切,睥睨众生。
按照宫里的规矩,主子在宫道上经过,无论正在做什么,都得退避两侧,蹲身行礼。
宋昭宁正欲蹲下时,突然被一记女音喊住。
“这位姑娘生的好生俊俏啊,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
皇城中的宫女众多,身为其中一员,突然被人叫住,宋昭宁察觉到一丝不妙。
“回娘娘,奴婢是太后娘娘宫中的。”
“哦,本宫就说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宫里谁人不知道太后娘娘身边有一对姐妹花说的可谓是如花似玉,这必就是你和宋才人吧?”
她口中调侃,眼底却怒火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