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算计落空

楼下众人回头,就发现傅斯年也下了楼,洗漱一番后的男人是那般气宇轩昂,完全瞧不出在几分钟以前还像头猛兽匍匐在女子身上。

温如言躲闪低下头,不由红了耳朵。

傅斯年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温如言身上,如同瞄准了猎物,很快又朝向王春生,看着这人,他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虽是在笑,可眼神寒得刺骨,冷冷盯着王春生对温如言觊觎垂涎的脸道:“王总是不是走错家门了,我没听说过傅氏要联姻。”

众人皆知傅斯年是什么人。这人表象柔和,天生一双桃花眼配副金边眼镜,不像个商人,像老师,但熟识傅斯年的人都知道,清俊包裹的外衣下是孔武有力的身形。

他不教书、却是擅长拳击,凭借铁血狠厉的手段把傅氏扶持为最顶尖的世家。

当然,虎子犬父,傅家唯一的笑话怕就是那个入赘的家主、傅氏集团名义上的总裁——傅泽深。

王春生斟酌语气不知道怎么回复傅斯年,傅泽深先开口答:“斯年啊,前些天我说过的那个郊外的项目不是赔钱了吗?我不想麻烦你去处理后事,想着如言年纪到了,可以嫁人了,刚好王总也是黄金单身汉,两家要是能结为姻亲,不就能把我项目的钱补回来了吗?”

男人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面容生得倒是文质彬彬,不过傅斯年深知他这个父亲是个废物,如今还能留在傅氏,也就是敬个孝道让他拿着钱玩玩。

不过傅斯年没想,他玩还能把温如言玩走。

傅斯年低头漫不经心转了转腕间表盘,这是他思考时候的小动作,亦像是猛兽计划捕猎时候的试探。

周围人摸不准男人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王春生瑟瑟发抖,谄媚道:“傅少您放心,以后结为了亲家你就是我王某的亲哥哥了,王某资产菲薄,比不上傅家家大业大,可只要傅少开口,王某愿意为傅少赴汤蹈火鞠躬尽瘁!”

傅斯年轻笑一声,淡淡道:“不必,她不会嫁。”

短短六个字,全场人惊讶。傅斯瑶最先尖叫开口:“哥,为什么!”

没人会觉得傅斯年会维护温如言,江红蕊母女进傅家已经三年了,傅斯年对这两人的态度一直都很疏离,往常傅斯瑶欺负她们的时候他大都袖手旁边,把二人当空气。

然而这一次傅斯年不仅出手了,邪佞的桃花眼望着温如言颇有深意道:“毕竟言言求了我,做哥哥的,不能让她定下不满意的婚事。”

“求?”傅斯瑶闻言暴怒,气呼呼指责,“你这女人没有底线吗?居然去求我大哥?傅斯年是我亲哥哥,你怎么配跟他说话?!”

温如言并未生傅斯瑶的气,脑中全都是男人的话语。

是啊,她求了他,为了不再像货物一般被买卖,她敲响了继兄的房门,主动盘上男人腰间......

想到书房里的荒唐温如言就腿软,差点站不住,还是傅斯年扶住了她的腰。

如同宣誓主权一般,他把温如要揽到自己怀中,冷眸瞥了瞥王春生与傅泽深。

他不再有耐心,直直吩咐道:“滚吧。”

王春生一愣:“傅少,可我——”

还想说什么,傅斯年语气危险:“要我说第二次?”

这下王春生不敢动弹,上回让这位爷重复三遍命令的人已经家破人亡了,他王家就是个没势力挖煤暴富的土老板而已,还不想死。

思此他打消所有联姻的心思,哆嗦身子连滚带爬跑了。

而见这一幕,傅泽深觉得屈辱至极,面对儿子一个屁也不敢放,只能对现任老婆撒气:“江红蕊,你怎么管教女儿的!都说了这件事瞒着斯年,怎么如言还是找上了他?!你找他把我当什么?你也觉得我无能?手握傅氏的股份也不能给集团做贡献?!”

“不是的,泽深......”江红蕊害怕不已,求助看向温如言。

要是放在平时温如言就会帮着母亲给继父道歉,可她现在不想这么做了。

在傅家这三年事事听从忍让,只求能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安稳度过一辈子。

谁知忍根本没用,懦弱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压迫。像江红蕊,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如今她既然走出了攀附傅斯年的第一步,往后的日子,她也想改变。

于是就见温如言上楼,男人已经在二楼过道等着她。

看到女人走来,再次抓住她的腰肢。

温如言被吓了一跳,二楼还有伺候的佣人,不由惊慌反抗:“哥,有人......”

傅斯年毫不在意:“他们只听我的命令。”

这话意思很明白,傅家他只手遮天,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二人的关系,那么傅泽深江红蕊这些人永远不可能知道。

温如言听明白了,红着眼恳求:“斯年哥,明天我还要上学,能让我回去休息吗?”

傅斯年轻嗤一声,好整以暇道:“你以为我还想要你第三次?我只是问问你——”

“刚才你急着下楼,没洗漱就穿衣裳了,不怕那些流下来?”

轰然温如言脸颊赤红,水波的鹿眼望着傅斯年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呢!”

这男人、这男人简直衣冠禽兽!

人人羡仰的贵公子是怎么能说出“流下来”这种荤话的!

两个人对话惊世骇俗,佣人就跟没长耳朵一样罔若未闻,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宽敞的二楼过道像成了密室,任由傅斯年捉弄。

男人抬起手捏住温如言下巴,极为绅士关心道:“早点休息言言,今天是不用做第三回了,养好精力,我喜欢你求我的样子。”

傅斯年说完要走,可他没注意听见此话的温如言脸倏然沉下来。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头狼,开荤了定然一发不可收拾,可她没想过一直与傅斯年保持肉体关系。

今天这种惊心动魄的事,一回就够了,如今她度过劫难,二人就应该钱货两讫。

思索了许久,温如言咬牙伸出手,抓住男人离去的袖口。

傅斯年还以为这女人是后悔了,要求他第三回,谁知转头听见一句:“斯年哥,我们、我们以后还是当兄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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