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臣吸了一口烟,嗤笑,“能坑我的人还没出生。”
他的手指在温冉白皙后背无声滑过,带起一阵颤栗。
女人轻吟了声,咬住嘴唇,还未完全褪去的潮红又浮上面颊。
“看来有人没尽兴。”周聿臣掐了烟,手臂揽过温冉的软腰,一把将人抱到怀中,他有力的胳膊托住她的膝弯,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
她净身高有一六八,体重却不过百,于周聿臣来说实在太轻了。
他一只手抱她,毫不费力。
“以后多吃,肉一点抱着手感更好。”
温冉抿着唇一言不发,双手扒着男人的宽肩,与周聿臣一八八的挺拔身姿相较,她显得过于单薄瘦弱。
四目相对的一瞬,她的呼吸一窒,心跳速度也跟着加快。
从周聿臣亲自到秦家接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大概是心动。
进入浴室,她被男人抱着站在淋浴下,花洒被调了角度,水花斜着洒落,身上很快湿透,她难掩羞涩,看着男人脖颈滚下的水珠滑过健硕的胸膛,不禁吞咽一口口水。
“身材真好。”
周聿臣转头盯住她,目光灼热,自恋得很,“眼光不错,这么快就开始馋我身子了?”
“……”
她移开视线,目光刚一躲开,便被男人捏住下巴,“不是说我身材好?认真点。”
她将脸埋在男人肩头,心跳太快,呼吸急促,又被他直勾勾盯着,一时觉得很难为情。
周聿臣捞起她的腿,往自己劲瘦的腰上缠,双臂托着她的臀,将她抵在微凉的瓷砖上,吻她。
那强势的劲头,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后背在瓷砖上反复擦碰,她疼得皱眉。
“不舒服?”
“疼。”
“哪里疼?”
“背,还有小腿有点抽筋。”
周聿臣将她放下,“哪边小腿抽筋?”
“两边。”
“……”
没什么耐性的男人皱着眉蹲下身帮她揉起了小腿。
“真是个脆皮!”太不经折腾了。
温冉顿觉尴尬。
她被秦颢软禁的时间居多,哪怕是读书期间,多数时候她在教室,秦颢不允许她参加课外活动,放了学有车接送,到了家又禁止她擅自外出。
她连太阳都很少晒,所以皮肤特别白,加上不定期给秦澜输血,身子骨脆得一塌糊涂。
“身体素质太差。”
周聿臣手上力道很轻,不敢用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捏断‘小脆皮’的腿骨。
“周末带你爬山吧,你需要锻炼。”
温冉垂眸睨着他认真的模样,小声嘀咕:“那你恐怕要背着我负重爬山了。”
男人掀眸看她,一时无语!
“我没爬过山。”以她现在的体质,山肯定是爬不上去的,就算勉强爬上去,也没力气再下山。
周聿臣揉了一会,问她:“好点没?”
“嗯,好多了。”
他站起身,不忘正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过去,从后面掐住她的腰……
结束已经是很久之后。
温冉完全瘫了,整个人软软的贴在周聿臣怀里。
男人用浴巾把她包裹住,打横抱起她走出浴室,将她放回床上。
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是周聿臣的手机。
男人接听电话时,离她很近,她能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以及顾轻舟的说话声:“还没完?这都多久了,女团已经表演结束跟我们来包厢了,你要不要下来喝两杯?”
“一会到。”
温冉疲惫地睁开眼,就见周聿臣在穿衣服。
他就这么将她留在套房里,到楼下包厢找乐子去了。
精力还真是旺盛。
她被他折腾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却能跟朋友继续喝酒。
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密闭的空间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昏暗,异常安静。
她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
微信上有周聿臣发来的信息:【睡醒自己打车回静园。】
后面还发来一个文件,点开,是秦颢和好几个女人的不雅照。
把柄有了。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起身进浴室洗漱。
昨晚被周聿臣吃干抹净,她现在腰酸腿软,身上痕迹严重。
换好衣服,她从后门离开俱乐部,打了辆出租车,没有直接回静园,先去了一趟商场,以防万一,买了防狼喷雾和民用的电击棒防身。
东西非常小巧,可以随身携带。
回到静园,差不多正午时分。
乔阿姨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饭,两人是第一次撞面,乔阿姨笑呵呵地来跟她打声招呼,又进厨房忙活去了。
她等着吃饭,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江宜。
犹豫几秒,想起昨夜周聿臣说的话,她还是接了。
“江医生?”
听筒中传来的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秦颢阴沉沉的嗓音:“江宜在我手上,来锦禾酒店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房间号,秦颢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将电话挂了。
男人极具威胁的口吻,让温冉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她饭都来不及吃,衣服也没换,就穿着昨天的衬衫和阔腿裤,拎上一个包,带好防狼喷雾和电击棒匆匆出门。
抵达锦禾,找到对应的房间号,发现门虚掩着,她将门推开。
里面是豪华套房,映入眼帘的画面是秦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地毯上跪着个人,正是江宜,她的身上还捆着绳子。
女人嘴角破了,满面泪痕,头发被秦颢的一只手薅着,头微微仰起,修长脖颈上能看到用力掐过留下的指印。
见温冉来了,秦颢阴沉的脸色立刻缓和。
他推了一把江宜,女人趴到地毯上一动不敢动,模样十分狼狈,喉咙里发出阵阵隐忍的啜泣声。
男人起身,径直走到温冉面前,抬手将她身后的门‘砰’一下关上。
温冉心一沉,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中紧紧攥着防狼喷雾,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冉冉,好久不见。”
秦颢握住她肩膀,镜片后的双眸弯起,笑意不达眼底,“身上的伤好了吗?”
“你想对江医生怎么样?”
“呵!”
男人胸腔中溢出一声极轻的笑,“江医生背叛我,我怎么对她都不过分,倒是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