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
温意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从中看到一点不一样，只可惜他脸上只有淡淡笑意，再没别的。
“不是说来不了了吗？”
沈聿舟心底软得不像话，脸上的笑是他从早上挂断温意祝他生日快乐的电话之后露出的第一抹。
“惊喜啊，告诉你还怎么叫惊喜。”
温意后退一步把西服举起来：“怎么样，你选的面料，我设计亲手做的。”
沈聿舟接过拎在手上仔细看了，弯腰在她唇上一吻压低声音：“喜欢，回去穿给你看好不好……”
“你不要乱来。”
温意涨红脸推他。
“……饿了没？”
“还好，刚刚在高铁上吃了点。”
沈聿舟摸摸她的发顶，揽住她的肩：“上车。”
上车，车还未发动，沈聿舟先道：“回万华。”
“不是还有饭局吗？”
温意疑惑问他。
她和璇姐联系的时候，璇姐说沈先生还有一场，后头还有朋友聚会，她这才往这边赶。
“不去也行。”沈聿舟按下挡板，握住她的手往身上带，“还是说你想去？”
手心发烫，温意脸烧得通红，空出的冻得冰凉的手摸摸脸想要降温。
她连连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周叔眼看着挡板升上，脚下的速度加快，不敢听只敢看路，一路将人送到万华府。
沈聿舟先从车上下来，半弯腰探身进去把人抱起来托住臀抱在身上。
温意一手拎着西服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小心搂紧生怕自己掉下来。
进电梯，沈聿舟惯力往上颠两下将温意的后背抵在电梯上，压着她吻住，声音喑哑：“待会儿试衣服给你看？”
温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但提到衣服清醒了些：“好，之前没给你试，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正好之后帮你改。”
沈聿舟就这抱她的姿势，用一只手臂托住她，另一只空出来按密码锁开门，轻微机械声后门打开，他才放她下来。
换过拖鞋，沈聿舟径直往藏酒室去，不多时端杯红酒出来又转身进厨房热了杯牛奶放在客厅茶几上。
“沈聿舟。”
温意拎着衣服站在客厅空旷处，她背后是落地窗外京市的万家灯火，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泛着柔光，俊俏脸上绽放着温和笑意，像暖阳一样。
沈聿舟抬头一瞬，有些发懵，他站直身体被光吸引，不自觉一步步向他的灯火靠近。
“脱了。”
温意往后退一步，伸出食指指着他，清脆的声音像命令似的干脆。
沈聿舟挑眉站住脚，轻笑出声，笑她有样学样，但还是乖乖把外套脱掉，穿着里头的衬衫向她走去，纤长手指搭在衣扣上边走边缓缓解衬衫的纽扣，直到露出里面精壮的腰身他才撑胳膊全都脱下，灯光下完美的肌肉线条温意再熟悉不过。
她靠近过去抖开衣架上的衬衣交给他：“穿上吧。”
沈聿舟从她手上接过衬衣，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掌心，手指故意在她手心用力挠过。
温意发颤呼吸滞住一瞬，面上控制着坦荡的表情又把外套递给他。
直到全都穿好，温意掐着他腰间的衣服抿嘴蹙眉：“你怎么瘦了？”
“心疼了？”
“嗯……”温意自顾自掐着衣服，叹道，“可惜好身材了。”
沈聿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来了兴致好笑着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颌抬起：“宝贝……瘦了也好用。”
说着拦腰把人扛起上肩，温意大惊失色，手紧攥着他的衣服：“沈聿舟，你耍流氓。”
“我不说了，不说了……”
她求饶。
“还没开始就求饶？”
“沈聿舟！”
夜色中，新年的第一场雪簌簌落下，室内外温差极大，雪落在窗边渐渐化成水滴沿着光滑玻璃面滑落。
满室喧嚣，温意亲手做出的衣服在她指尖滑动直到变皱。
第二日清晨，窗外的雪还未停，温意迷糊地翻身，腰间酸痛传来，她嘤咛一声微睁开眼，搭在她腰间的宽大手掌手指立刻下意识的揉捏她发酸的位置。
她看向窗外的位置，遮光性很好的窗帘透出丝缕光线，定定出神许久视线才转到身边睡得安稳的人脸上。
心脏电流流过一般生出些软意，往他怀里拱几下将脑袋放在他胸口，重新闭上眼。
再次转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满房间乱扔的衣服已经被收拾起来，温意顶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坐起来。
“醒了？”
伴随着沉稳柔和的声音，沈聿舟戴着无边框眼镜，半撸起黑毛衣的袖口从外面进来，样子像是刚刚在工作。
“怎么不叫醒我？”温意俯身挂在床边拿过一旁的毯子，随着她的动作，光滑细腻的后背暴露在阳光下，泛着宝石光泽般。
沈聿舟喉结滚动，避开视线看眼腕表：“时间还早。”
“我怕堵车。”温意裹上毯子，长发垂落挡住视线，她抬手撩起夹至耳后，早起声音软糯沙哑，说话和撒娇一样。
在更衣室换上衣服，温意去卫生间洗漱，沈聿舟站在卧室门口含笑看她在几个房间匆忙跑来跑去。
温意站在洗手池前刷牙，透过正面镜子就见沈聿舟逐渐出现在镜中，他双手插在裤兜中懒散斜靠在门前，毛衣显出他练得不错的胸口肌肉形状。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撑在她上方，明明自己也难受得要命还要咬牙问她想不想，满不满意。
她点头也不管用，中毒一样非要她说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她脖颈间全是汗珠，终于她受不住咬着下唇点头。
“脸红什么？”
沈聿舟对着镜中的她淡淡打趣。
“被你盯得。”
她转身直视他，电动牙刷还在嘴里，说话含糊不清。
“是嘛。”
他站起身，视线在她脸上游走，从眼睛到鼻梁最后缓缓落在唇上，溢出的牙膏泡沫沾在她的唇边，令人遐想。
沈聿舟半眯眼一瞬缓缓靠过去，将人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张嘴。”
在温意的错愕中他从她手里接过牙刷。
温意震惊但还是听话微张开嘴，他握住牙刷一寸寸刷过她洁白的牙齿。
姿势太过羞耻，结束的时候温意脸红地滴血。
一直到吃完早餐他们上车，温意脸上的红晕都没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