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骄傲,即便身陷囹圄,这份傲骨也未曾折损半分。
他以为他是谁,她的价值需要他来赋予?
她抬手,纤细的食指直直指向敞开的房门,声音里淬着冰碴。
“我累了。你出去吧。”
江堰白喉间溢出一声冷哼,带着浓浓的嘲弄。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忽地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整个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炙热的气息夹杂着酒气,毫不客气地喷洒在她敏锐的脖颈肌肤上。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宣示主权的强势。
“你不要忘了。这里已经不是顾家。现在是江家,是我的地盘!你,顾淼淼,没有资格让我离开。”
这座囚笼,是他为她精心打造的。
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该由他掌控。
江堰白说完,眼神暗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一把扯开束缚在颈间的领带,动作带着粗暴的野性。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则快如闪电地抓住顾淼淼试图反抗的双手。
他将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紧紧禁锢住。
那条质地精良的领带,此刻成了捆绑她的工具,被他狠狠地系在了她的手腕上,留下深色的勒痕。
他俯视着身下看着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危险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如同恶魔的呢喃。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要让她明白,从今往后,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她曾经施加给他的所有痛苦和屈辱,他会一点一点,加倍奉还。
顾淼淼手腕被缚,动弹不得。
那条领带深深勒进她的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她不甘示弱,忽地抬起修长的腿,朝着他狠狠踢去。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动的反抗。
江堰白冷哼一声,轻易便攥住了她的脚踝,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腿也压制在床面上。
她所有的挣扎,在他面前都显得如此徒劳。
他俯视着她,眼底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对外宣称是我的秘书,就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嘲讽,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廓。
既然你体力这么旺盛,那就好好享受这两份工作吧。
秘书?床上的玩物?他要她日夜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承受他的怒火。
顾淼淼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江堰白,你无耻!
她忽地仰起头,张口便想朝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咬去。
江堰白似乎早有预料,头微微一偏,她只咬到一片空气。
这份无力感,让她更加愤怒,江堰白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看着她眼中不屈的光芒。
这副如同困兽犹斗的模样,竟让他有种奇异的快感。
江堰白松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修长的手指,在床头柜上轻轻一点,拿起了一条细长的黑色皮鞭。
那皮鞭在他指间灵活地绕动,发出轻微的破空声。
他掂量着手中的物件,眼神平静无波。
这些手段,不都是跟你顾大小姐学的么。
他的声音淡漠,却字字诛心。
说到底,还是你教得好。
是她,曾经将这些痛苦施加在他身上。如今,风水轮流转。
话音落下的瞬间。
啪!
皮鞭破空,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落在顾淼淼光洁的肩头。
一道刺目的红痕,迅速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浮现。
剧痛传来,顾淼淼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的痛呼都吞回肚里,唇瓣很快被她咬出血丝,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她绝不会在他面前示弱。绝不!
这份倔强,彻底点燃了江堰白压抑已久的怒火。
他要的不是她的沉默,是她的崩溃,她的求饶!
江堰白手上的力道加重,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伸出另一只手,重重按住她不住颤抖的肩头,让她无处可逃。
啪!
又一鞭,狠狠落在了她柔嫩的大腿外侧。
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快要晕厥过去。
他俯下身,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听我惨叫的声音么?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残忍的期待。
如今,也该轮到我来听听。你顾淼淼的惨叫,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要让她品尝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甚至,更多。
顾淼淼紧咬贝齿,这些屈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当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在那头老变态顾正雄的眼皮子底下,保全他江堰白!
他时时刻刻都在暗处盯着她,她不得不那么做。
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江堰白。
“我没有!”
她的声音嘶哑,怒吼一声。
“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江堰白,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江堰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堂堂的顾家大小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她能有什么苦衷,又有人能逼迫的了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他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慢慢收紧。
“闭嘴!”
他眼底杀意翻涌,正欲再度扬起手中的皮鞭!
楼梯处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刻急切的女声响起。
“堰白哥哥!”
江堰白动作一顿,闻言他狠狠将皮鞭丢在柔软的床铺上。
阴鸷的目光刀子般刮过顾淼淼惨白的脸。
“老实待着!”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门外,林青那甜得发腻,此刻却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清晰传来。
“堰白哥哥,我,我刚刚回家的时候,好像被人尾随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害怕,堰白哥哥,我能不能……暂时在你这里住下?”
短暂的沉默。
接着是江堰白的声音平静的声音。
“那你暂住隔壁这间。”
顾淼淼听着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手腕上勒出的痛楚,开始活动被缚的双手。
她回忆着曾经为了应付某些场合学过的脱困技巧,指尖灵活地勾起一角,轻轻扯动。
巧劲一用,领带结应声而松。
手腕一得到自由,顾淼淼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赤着脚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