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霜去蹬去踹,无奈力气太小,反而轻易被莫麟渊拉住脚腕,她的记忆不由回到八岁那年……
怎么到的那个女人家,她不太记得了,某天女人的丈夫喝酒回来,莫名对女人拳打脚踢了一阵,林晚霜依稀听见男人骂:“不下蛋的鸡……”
打着打着,女人躺在地上便不动了……
林晚霜不小心碰翻了暖水壶,开水洒在小腿上,烫红了一片。
男人寻声望过来,蹲下身去探查她烫伤的小腿,问:“疼不疼?”
林晚霜点点头,又摇摇头。
男人拿了药膏帮她涂抹,。
那天开始,林晚霜的噩梦做了整整十年。
……
林晚霜大口喘息,像陆地上一只濒死的鱼,眼前模糊一片,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待恢复知觉,莫麟渊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勾勾画画,低垂的眸子第一次看起来没那么阴冷。
“莫太太,您的病情我们医院会为您保密,我为您做了物理催眠,不得不说的是:您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必须干预治疗。”
莫麟渊此时一脸担忧,将心理医生说出的每一个字眼认认真真听进去:
“我希望莫太太能做到每天三次与异性亲密接触,并且拍照片给我,我要对您负责。至于亲密的程度,可以先从握手开始,好吗?”医生说这话的时候看得却是莫麟渊,用那种“你可真能忍”和“苦了你了”的眼神。
医院的走廊里,
林晚霜机械似的跟着莫麟渊走进电梯。电梯门关注那一刻,林晚霜才顿觉难受,密闭的空间里氧气缺缺,她靠去角落,眼神盯着上方下降的数字,内心焦躁不安。
莫麟渊递过一瓶药:“每天最多吃三颗。”
没有水,林晚霜扔一片到舌尖,苦涩顿时顺着喉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这药效来得甚快,电梯刚到车库,林晚霜心跳已经不那么快了。她先一步冲出去,一条挣扎在沙滩上的鱼终于重回大海。
“我的病你不必在意,不用治的。”林晚霜坐去后面,莫麟渊开车。她不是对自己的病毫无察觉,早在认识莫麟渊之前,宋楚轩已经比她更早发现不对劲。
与莫麟渊婚前也有过坦白,她碰不得男人,他不需要女人,至于细节,他们都默契的没有问、没有说。莫麟渊也只当她是在男人身上受过刺激,没想到这么严重。
“随你。”莫麟渊无所谓地按下车内扬声器接电话。
稚嫩的声音填满车厢:“爸爸!,今天周末耶!你都不来陪米粒吗?米粒想爸爸~”
莫麟渊蹙着的眉头倏然松开:“米粒乖乖玩一会,爸爸半个小时就到。给你带最喜欢的冰淇淋蛋糕好不好?”
自那后的一周,莫麟渊与林晚霜没联系,离婚协议书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一周后林晚霜去接父亲出院。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却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坐在床边,房间里东西已经收拾好,似乎在等她。
“你看看,今天又是麟渊比你先到。”林百川嗔怪道。
“是我没舍得叫她,您还不知道,晚霜不喜欢早起。”莫麟渊到门口把林晚霜拉进来,林晚霜本能排斥,往回缩着手腕。莫麟渊脸上笑着,手上暗暗用力,,还是把她拖到父亲面前。
莫麟渊亲自开车送妇女俩,林晚霜发现是回家的方向:“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爸爸刚出院,家里还没找到合适的保姆,先回咱家住一阵,左右你没事,在家多陪陪爸爸。”
林晚霜猜得到,这种理由不可能是莫麟渊提出来的,很大几率是父亲为了监视她和莫麟渊如何相处,对,是监视。
她忽然想到离婚协议书还明晃晃地躺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