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会议室之前，林晚霜给莫麟渊发消息问：离婚协议是否收到？
手机还未熄屏，就收到对方的自动回复：您好，出差中，请勿打扰。
林晚霜深呼吸几次，换了白大褂到会议室。
今天是她入职后第二次评估，顺利的话她将成为这里最年轻的科室主任。
中途说到某个成功案例，两位院长频频点头，对她甚是满意，正当他们要在评估表上签字，玻璃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小女孩将怀里的一团东西摔在桌上。
那是一只已经断气了的雪纳瑞。
面面相觑间，一个浑身被奢侈品包裹的女人随之进来，指着林晚霜的鼻子：“我的狗最初还只是肠胃感冒，你治了非但没好，没两天就死了！还骗我给狗手术，这是医疗事故！你要负全责！”
小姑娘做派学了妈妈八九分，掐着腰凶巴巴的：“我的狗可是纯种雪纳瑞，是我爸爸从国外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你们赔得起吗？”
林晚霜记得这只狗，来之前又吐又拉，拍了片发现腹腔内长了东西，她主刀亲自做了手术，切的很干净。
她抱起小狗查看：“死因明显是脱水导致，你们没有喂它吃我开得药吗？”
“你少来！你把我的狗治死了！就要负责！”女人坐在空凳上不依不饶，不给说法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院长自己也是宠物医生出身，狗的死因一看便知，刚要为林晚霜说几句，会议室大门又被人推开。
来人逆着光，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刀削斧凿的精致，大长腿两步便迈到小姑娘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刚才还大呼小叫的孩子瞬间嘴巴一瘪，哭了出来：“爸爸~她们把我的‘朵朵’害死了！！爸爸~我好难过……”
男人轻拍小姑娘的后背，柔声哄道：“小米粒乖，爸爸再给你买一只更漂亮的好不好？”
女人连忙委委屈屈地觑着对方：“莫哥，我带米粒处理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莫麟渊将孩子交给女人：“到隔壁会议室等我，我一会就来。”
正副院长留下，其余人暂时离席，林晚霜倏然想起小狗的诊疗单上主人一栏写着小姑娘的名字：莫粒粒。
难怪那天第一次看到小姑娘就觉得在哪见过，原来是丈夫的私生女，眼熟很正常。
“听说贵院最近想要开设宠物疗养院，正在筹资？”莫麟渊掏出名片，两根手指抵滑到两位院长面前：“我可以出全款，入股。”
两位院长终还是把求情的话悉数咽下，看着名片上天一集团四个低调小字，抛了个“委屈你了”的眼神给林晚霜。
副院长谄笑，正欲介绍一下医院情况，话头被莫麟渊无情截断：“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瞥了一眼林晚霜：“两小时之内解雇她。”
林晚霜气极，起身离开。
路过隔壁会议室，女人朝她扬起了下巴，女娃娃小小年纪不学好，也狰狞着对她竖起中指。
林晚霜撇撇嘴，对她们用唇语说道：“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