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受控制

她一度把张家诚的朋友圈翻烂,妄图找到和赵靳堂有关的蛛丝马迹,然而一根蛛丝都没发现,仿佛那晚在包间的赵靳堂不存在过,只是她的一场不真实的梦。

周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神奇,她怎么能做到第一眼对一个陌生男人念念不忘,现在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初出牛犊。

快到放寒假的时候,周凝主动联系上张家诚,她手头负责一个社会公益实践的项目,有老师带队,但赞助这些还是要他们学生自己组织联系,她那一刻觉得机会来了,酝酿几个月再次联系上张家诚。

一回事二回熟,还是那个包间,她拿着一叠项目策划书找过去。

推开包间的门一看,里面烟熏火燎的,像人间仙境。

但赵靳堂不在内。

张家诚却似乎把她忘了,说她有点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

她便把上次拉赞助的事说了,张家诚似乎有点印象,想了半天想起她唱的歌,也想起她的名字。

没错,她那次唱的儿歌正是小龙人。

张家成听她说项目策划的内容,掏了掏耳朵,提出跟上次一样的要求,让她唱歌,他再考虑考虑赞助的事。

她一开嗓,包间里的那帮衣着光鲜的富二代被逗得不行。

赵靳堂是这时候出现在包间里的,她看过去,周围仿佛一切变得暗淡无光。

赵靳堂随后移开淡漠的目光,找地方坐下,他坐下第一件事便是抽烟,薄唇含着一支雪白的烟,打火机打了几下没点燃,他跟旁边的人借火,略微歪头,烟丝燃起,两颊微陷,一缕烟雾飘散开来,朦朦胧胧的,说不出的性感。

张家诚问他:“事情处理好了?”

“嗯。”

“我就说呢,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赵靳堂反问他:“今晚唱的哪一出?”

张家诚这才想起杵在一旁安静的周凝,“今晚的特别节目啊,这就是上次那个唱儿歌跑调的妹妹,挺逗的,你不会也忘了吧?”

他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似乎好像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张家诚问她:“你叫什么来着?”

她说:“周凝,凝聚的凝。”

赵靳堂看她一眼,似乎记住了名字。

……

谈完赞助回去,晚上毫无征兆下起雨,周凝没带伞,孤零零蹲在公交站等公交,心里浮起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

原来他不记得她。

一辆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车窗降下,周凝有所感应抬起头一看,对上后座男人的视线,怔了几秒。

赵靳堂下车撑伞朝她走来:“等不到公交车?”

周凝:“不是。”

黑伞下的男人也穿着一身黑,握着伞柄那只手皮肤冷白,在夜色里仿佛镀了滤镜,骨节分明,长身而立,很矜贵的气质。

赵靳堂仿佛无意间路过,日行一善,随便做件好事:“下雨了,我送你。”

“不用,谢谢。”

赵靳堂笑了下:“是担心我是坏人,把你拐了?”

赵靳堂有一双洞悉她内心所想的玲珑心:“你可以拍张我的车牌发给你同学朋友,待会儿没有回去,可以让他们报警。”

他这么说,显得她不识好歹了。

“公交站不让停私家车,你再不跟我上车,司机要骂人了。”

稍后,车子很快发动驶入夜晚宽敞的车道。

她坐得笔直,不是很自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车,和他坐在后座。

有那么几秒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的鬼迷心窍,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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