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片刻后,明愿亲昵地凑到程奶奶跟前,故作腼腆,“奶奶,我想……去洗手间,等会儿我再回来陪您。”
程奶奶倒是挺喜欢明愿,面容慈善着摆手,“去吧,天冷,去了赶紧回来。”
程家宴会厅离停车场还是有些许距离,不过明愿为了尽快安抚住疯狗开始暴走的情绪,直接是踩着高跟鞋飞奔到停车场,精准地锁定了那辆张扬的迈巴赫。
刚走近,车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臂就明愿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车门再次合上,将冷气彻底隔绝在外。
一冷一热的交替,让明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倒是省去了她装可怜。
明愿抱着发抖的双臂求程牧,“我来了,你不要把我们……那件事告诉世均,他会生气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明愿和程世均交往当晚,程世均为了彰显自己对明愿的爱,直接在程家老宅举办了一场家宴。
而明愿借此机会,假借喝醉摸进程牧房里,还差点和他滚了床单。
程牧和程世均的父亲不对盘,最喜欢看程博忠吃瘪,自己染指了侄子的女朋友,程博忠绝对会气得跳脚。
正好她又给程牧乏味的生活带来了乐趣,于是程牧就开始用这件事来威胁她,欺负她。
不过这正好是明愿想要的。
程牧好整以暇地睨了眼明愿被冷风刮红的脸颊,拍拍大腿,“瞧这小脸蛋,都红成猴屁股了,坐上来,给我疼疼。”
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明愿发现,程牧不开口的时候像个沉稳内敛的贵公子,一开口就破坏氛围,性格极其恶劣。
而且什么叫猴屁股?
他就不能换个好听一点的词儿,听上去更有暧昧感吗?
这让她怎么娇羞啊。
明愿迎着渐散的暧昧气氛,咬了咬红唇,垂下眼帘,故作不情愿地拒绝,“不,不可以……穿的是旗袍,腿打不开的。”
简单一句话,就让程牧给听爽了。
他头颅轻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沉声喟叹,“那就把旗袍脱了,坐上来!”
末了,程牧目光挪到明愿曼妙的身体上,声腔戏谑,“还是说,需要我帮你脱?”
明愿在心里大骂,狗东西!你倒是迫不及待得很!种马!渣男!色批!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明愿想要拿捏住程牧,自然不能让程牧轻易得手,更不能顺了他的意。
“不要……”明愿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脸惊恐地防备着程牧,磕磕绊绊,“我,我自己来。”
她落在盘扣的手指顿了顿,可怜兮兮地抬眼,对上程牧那双轻浮的眸眼,颤声问,“可以,不脱吗?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
“所以我才要做小明愿的第一个男人啊,”程牧轻笑着抚上明愿白皙的脸颊,故作为难,“不然我们小明愿要怎么岔开双腿坐上来呢?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程世均,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后半句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要不是为了给姐姐报仇,不能惹怒程牧,程牧这张嘴早就被明愿给撕烂了,还能让他在这里调戏她,恶心她?
明愿忍着想要扇程牧巴掌的冲动,猛地掐自己的大腿,疼痛瞬间让她眼眶里蓄满了泪花。
“不要~我……我有办法的。”
程牧又被明愿眼里那汪欲滴的泪水给看爽了,抬手捂住眼睛畅快大笑。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狭窄的车厢里回荡着,坏且恶劣。
明愿还发现,程牧似乎很喜欢看她哭。
准确说,是很喜欢把她弄哭。
只要她一流泪,程牧就跟做/爽了一样,心情非常愉悦。
笑后,程牧正过头,再次盯上明愿,扬了扬下巴,示意道:“那开始吧。”
随后,明愿就顶着程牧灼热的视线,缓缓撩高旗袍,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并跨坐在程牧的大腿上。
程牧的手掌也不安分地抚上明愿被冷风刮得冰凉的双腿,恶劣地搓来捏去。
粗糙的指腹和虎口刮得她忍不住颤了颤,小声嘤咛,“程牧,别这样……”
暧昧的氛围随着明愿颤巍巍喊程牧的名字时,悄然升起,将两人团团裹住,连呼吸都变得浑浊起来。
正当明愿以为程牧要顺着暧昧气息与她纠缠时,就听程牧道:“大冷天,怎么连条棉裤都不穿?想冻成冰棍让我啃?幸好我给你带了条棉裤,快穿上。”
话落,程牧就真的当着明愿的面儿,从大衣里拽出一条肉色的棉裤,塞到明愿怀里。
明愿:“……”
她是真的无语了,好好的暧昧氛围,在程牧一本正经,但又显得清奇的举动下,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