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媚眼如丝,手拢着他的脖颈,沉浸在期中:“什么……”
可是女人睁眼,看到男人冷沉阴鸷的模样,心里一凛:“啊,我只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只是一点情趣而已……”
穆安延脸色就这样冷淡下来,同样冷淡下来的还有霎时的激情。
他抽身而去,转身进了浴室,哗啦啦的冷水砸在地板上,只剩床上的方沐晴整个人懵在那里,不知所措。
五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已经披了一层浴袍。
“你走吧。”从他眸色沉敛,淡漠出声的只有这三个字。
方沐晴坐在床上,心内凉了一半,看着男人冷漠的样子,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他特别冷漠,从床头柜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唇间:“我今天没有心思。”
随后走向窗台,将窗子打开,黑眸便看着外边抽起烟来。
方沐晴坐在床上,发丝垂在腰间,一直愣神看着她。
没有心思,又为什么叫她来?
可却不敢问出口,乖巧听话知情趣是她的优点,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作的时候他会容着她,但是很多时候不能够刨根问底,只能揣度他的心境。
她思忖半天,得出的结论是他还在为刚才的事不悦:“安延,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介意那个……”
穆安延再次打断了她,已经有些不耐:“你先走吧。”
她看着男人健硕颀长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那一瞬间她不仅嘲笑自己,女人真是有一个通病,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都以为自己在别人那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最终会折在自己这里。
等到出了门外,太阳照射在她脸上,她还觉得恍惚。
她从没见过如此漠然的穆安延,甚至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段感情还能继续下去吗?
穆安延抽完那支烟,确保自己冷静下来后,准备动身回s市。
他在去机场前,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江暮归,她没有接,他也没有再打过去。
而公司的事情一处理起来,其他事情便抛之脑后,回公司一星期后,他也跟他学校那边老师联络过她的近况,她倒是没有再旷过课。
不过去查她那张银行卡却发现,里边的钱没有再动过一分。
他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只是在某个晚上接了个电话。
当时他在批文件,没有看来电人:“喂?”
“安延,是我。”
“哪位?”
电话那边嘲了声:“才离婚几天,你就不记得我声音了?”
她言语很有朝气,再也不是跟他那段婚姻时颓废放纵的样子,穆安延反应过来后道:“有什么事吗?”
江维在那边问:“我听说,你去海城看暮归了?”
“嗯。”
“她怎么样?”
穆安延皱眉:“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吗?”
江维啧了声:“你脾气还是这么差,我这两天跟她吵架了,所以问问你不行吗?”
穆安延不动声色:“我上周回来了。”
“这么说,你也跟她差不多一周没联络了?”
穆安延想起她那副崴了脚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微动,突然觉得自己那天是不是太莫名了,心里正思量着要不要提前去海城,电话那边又道:“我跟你说,她开学前把你的卡给她用了,你知道的,我老公经济形式现在不太好……”
“我知道。”他简短回答,随即想到什么又问:“你这几天给她转生活费了吗?”
江维说:“没有啊,我都说了她用的是你的卡,我还给她转生活费干嘛,她都没跟我打过几次电话……”
穆安延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江维看着手机白了一眼,收拾好手便到餐桌前吃身边男人刚给她做好的夜宵了。
他定了张第二天最早的机票,九点钟便到了海城的家,可却没有马上给江暮归打电话。
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在人与人的相处微妙而莫名的就会生出来,根本不用言表,他也不愿戳破。
他便先去见了那边承包商一趟,忙完自己的事,在晚上的时候,终于给江暮归去了个电话。
过了好久,那边才接过:“喂?”
他道:“是我。”
女孩儿道:“我知道,怎么了?”
他问:“脚伤好点了吗?”
女孩儿声音懒懒的:“早就好了。”
他干脆直切主题:“半个月后是你生日,那几天我在总公司有会,来不了海城,所以今晚想把礼物提前给你。”
半晌,女孩儿电话那边才低声问:“你在哪儿?”
男人道:“你学校门口。”
女孩儿沉默了会儿:“……知道了。”
而穆安延被挂断电话后,思量了几秒,下猜测她是不是又有情绪了,可他也只能这么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三十分钟后,她还是来了。
已经是秋天了,她披着小外套,底下还是她一贯爱穿的小裙子,披散着头发,脚步轻快,给人一种心情不错的感觉。
和她一同来的,还有一个长得很帅,却有些混混模样的男人,看着二十来岁。
不是上次那个送她出校门的。
他搂着女孩儿,女孩儿挽着他的手腕,两人亲昵无比。
过了马路后,她笑着对男人说了句什么,然后男人便点了根烟在离他车十米远处等她,看着她开了车门上了他的车。
穆安延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
女孩儿打开车门时,带进来一阵风,随后随着‘啪’的一阵响,同时带进来的还有一阵酒香味。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在黑夜中闪了两下:“礼物呢?给我吧。”
穆安延沉声:“你又喝酒了?”
女孩儿‘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举起胳膊来嗅了两下,笑:“我以为我喝的不多你闻不出呢。”
穆安延侧眼看到外边那个男人抽了几口烟后,便进了学校对面的酒店去跟前台办理交涉。
他心没由的一冷。
随后收回眼光,就这么看着她。她那双眼睛在黑夜中很亮,似乎是想到礼物,眸里带着少许的期待,可又似乎是对别的。
“现在已经过你们宿舍门禁点了,你等会儿怎么回去?”
他语气不温不火,却有些不容忽视的压迫。
竟然让她有点害怕。
“没事的,我待会不回学校。”
还好喝了酒,她强行壮着胆,与他何干对视:“哎呀你别啰嗦了,快把礼物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