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公子闻言慌了神,“路大哥开玩笑了,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怎么不敢,我送你礼物你不收,是不是不想跟我交朋友?”路予白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喜怒,但是这样的气氛好像是更尴尬。
路也眼见气氛尴尬到了顶点,便想开口打圆场,“哥···”
路予白直接打断路也的话,“怎么,你也看上她了?”
这一次,路予白的声音冰冷了几度,吓的路也没敢再开口。
见路也闭嘴,路予白再次开了口,“忍冬,以后跟着小刘公子,他会赏你一口饭吃的。”
这一刻,忍冬明白了,她在路予白心里就是个可以随便送人的玩具。
忍冬挪动着千斤重的双腿走向刘鹏鹏,刘鹏鹏连声道谢。
若是别人,这份“礼物”自然是不敢收的,可是刘鹏鹏这样的人,女人对他来说,还真就跟一件衣服差不多,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收了一件路予白不要的衣服那么简单。
“说什么谢谢,一个表、子而已。”路予白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将忍冬的一颗心搅的个七零八落。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可是为什么呢?她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她的一颗真心也都给了他!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可是转念又想,他路先生的心思,她怎配猜度?
他路先生是什么人,她珍视的初夜和真心对他来说又能算什么呢?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啊!她想问:路先生,为什么这么对忍冬?
可是她现在,似乎连跟路先生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忍冬问自己:“忍冬,你这辈子还向往光明吗?”
这一次的答案是:不会了。
她原本微微垂着的头颅突然抬了起来,仿佛做一个被人送来送去、随意玩弄的女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一般。
她走到刘鹏鹏身边,直接坐在刘鹏鹏的腿上,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在刘鹏鹏的脸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才问:“刘公子,你会对冬儿好吗?”
刘鹏鹏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这一刻,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回应道:“会。”
忍冬笑了,那笑像是敢跟太阳比热烈的花一般。
而路予白,像是很满意她的表现一般,嘴角勾起了笑意,然后拿起酒杯对路也说道:“小也,生日快乐。”
因为路予白的带动,现场的气氛尴尬的热闹起来。
但是平时只嗨不下酒的公子哥们一上来就是一顿猛灌,恨不得立刻醉死过去。
欢闹的气氛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家就纷纷离场了,路予白也带着秦思语离开了。
忍冬看着路予白的背影,跟着刘鹏鹏去了包房。
只一步,就能彻底踏进深渊,没去过,谁就能说深渊就一定不好呢?
她告诉自己:忍冬,沉沦吧,还挣扎什么呢,或许不挣扎了,也就不会累了,彻底的跌进深渊,那曾经的一切也就不算什么了。
刚进房间,刘鹏鹏直接递给了忍冬一粒药,“把这个吃了?”
“什么?”忍冬机械的问道。
“事前避孕药。”这是刘鹏鹏一贯的作风,他父亲也这样。
就像段誉喜欢的女孩子,段正淳却说:“她是你妹。”
那多悲催,不过,像他们这么滥情且又有自知之明的,不光是怕出现段誉那种情况,他们更怕哪个女人报复,给他们爷俩一起睡了,到时候抱个孩子回来,然后对他俩说:“这孩子是你俩的。”
所以,事前避孕药是最有必要的,也是最安全的。
忍冬把避孕药吃了,但是她又想起了路予白,每次,都是路予白采取措施。
那时候路予白说:“冬儿,我爱你,也想让你给我生孩子,可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我们的孩子必须是婚生子。”
他说等他定的婚纱好了他们就结婚,可是现在……
就在刘鹏鹏见她吃了药,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不知怎么的,忍冬的心再次升起了一丝期待。
只是进来的却是时欢,她是路也好兄弟时川的妹妹,也是过来给路也庆生的,忍冬眼里刚燃起的亮光立刻就熄灭了。
时欢将一杯热可可递给忍冬,然后看向刘鹏鹏说道:“路爷的东西,给你你就真的敢要吗?”
“可是···”刘鹏鹏跟路予白没什么接触,只知道他是路也的哥哥,是宁城没人敢惹的路爷。
见他犹豫,时欢再次开口:“路先生又没看着你,非让你跟她做点什么,我劝刘小公子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被时欢这么一说,刘鹏鹏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赶紧道谢:“多谢时小姐的提醒,那我就先撤了。”
时欢点点头,刘鹏鹏赶紧逃也似得跑了。
时欢拍了拍忍冬的肩膀就离开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今天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忍冬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好半晌,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那一夜,忍冬端着一杯热可可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她没走,就是希望能看见路予白回来找她,可是直到天亮,路予白也没有出现。
皇甫轩找上她的时候,忍冬已经坐在街心公园的石凳子上一天一夜了。
皇甫轩刚要上前解释一下自己跟忍冬的关系,忍冬就眼睛一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