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又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待护士走后,她靠在床头,出神的想事情。
今晚的事虽然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在没出什么大岔子。
吊灯落下时,现场已经是一片慌乱,没人注意到她,她在冲过去把那小崽子从吊灯下捞出来的同时还做了一件事。
往林落处的包里塞了点东西。
秦素想象着林落处看到那份文件时会露出来的表情,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很好。
房门突然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两声,唤回了秦素飘散的思绪。
她抬头看过去,正撞上祁越意味不明的黑眸。
“在想哪个姘头?”
秦素语气柔缓的回答:“当然是在想祁先生了。”
祁越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
他大步走过来,将一张支票丢在她的床头。
“你舍己为人的报酬。”
秦素看了一眼,那支票额度不小,后面跟了一串的零。
她叹了口气,看向祁越:“祁先生,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别太高看自己。”
祁越修长手指点在支票上,语带讥诮,“把你全身上下拆开卖掉差不多也就这个数了,更何况你现在只伤了条腿……想要更多的,那就再多下点功夫。”
秦素咀嚼着他每一个词的意思,忽而笑得更深了:“祁先生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她素白掌心好似不经意般的落在祁越手上,指腹顺着他削瘦骨节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上摩挲,直至停在他腕骨处轻轻握住。
“祁先生。”
秦素柔声说,“我知道之前的见面很失败,我也没给你留下好印象,所以,这一条腿,能不能再换一个机会?”
她口中的机会,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机会。
说起这个,祁越就想起今天在房间,她是如何直白热烈的勾搭自己,而他知道她心思并不单纯,也控制不住的想要沉溺其中。
这种失控对于祁越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他微微眯起眼,俯下身盯住秦素的眼睛,唇角勾起嘲弄弧度:“秦小姐还真是身残志坚……都这个样子了,也不忘勾搭男人。”
秦素也笑:“我只是在尽最大努力罢了,祁先生不喜欢吗?”
祁越没说话,尽管不愿承认,但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
作为生活中一点小小的装饰……倒也不错。
秦素纤白的手指已经转移了地方,落在他的领带上,稍稍一扯,领带就被解开。
祁越挑眉,看了一眼她包裹着绷带的腿:“不影响。”
“那还是有点影响的。”
秦素回答,“很多姿势大概是都用不了了。”
祁越有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意思。
长相是标准的江南水乡的美人样子,气质亦是温婉柔和,和偏偏在床上,又浪荡得像是暗夜里游荡出来吸人精血的妖精。
他回想起那一个热烈的晚上,喉咙不自觉的发紧。
秦素很配合的扬起头,柔软唇面迎了上去。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灼热气息铺面落下来,避无可避。
秦素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手指紧紧抓着祁越胸口衬衫,唇齿间泄出一两声软到了骨子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