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在急诊室外走廊的第四十七分钟,终于听到脚步声清晰的传来。
她站起身,妆容精致的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祁先生,你好。”
面前的男人身形挺拔,一身墨色西装,五官分明,眉骨压得很深,透着冷锐的压迫感。
秦素缓声说:“子安只是误食了含有过敏源的糕点,好在食用量不大,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祁先生不必太担心。”
祁越微微眯起墨黑眸子,视线是毫不掩饰的审视:“你怎么会在这。”
秦素唇角勾起轻盈弧度,不急不慢的吐字:“祁先生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只能出现在你的床上吗?”
她的话仿佛瞬间将周围环境拉入了昨晚旖旎暧昧的酒店房间,女人一身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露出大片赤裸雪白的肌肤,贴上来时,触感柔韧而绵软,令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祁越面色沉了几分。
察觉到他的不悦,秦素笑意更盛:“别这么紧张,祁先生,我今天只是作为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将你的小侄子送来医院。”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迎着祁越冰冷脸色,踩着高跟鞋向前,柔软指腹似是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臂:“对待你侄子的救命恩人,祁先生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应该好一点吗?”
话音未落,祁越已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力过大,秦素细白的腕子当即就红了一圈,引出她一声吃痛的娇呼。
“祁先生,你弄痛我了。”
祁越不为所动,语气森冷:“你到底是什么人?”
昨晚的记忆尚且带着余温,他自认不是重欲之人,但昨晚却不可自拔的沉沦,反反复复的来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深夜。
结束时,他披上衣服,问身后床上眉眼慵懒的秦素。
“下一次什么时候?”
那时他本以为,这也是哪个投资商为了讨好他送到他床上的女人,祁越对这种所谓的讨好一向敬谢不敏,只这一次例外。
看在感觉还不错的份上,他不介意和她多维持一段时间的关系。
而秦素只慢悠悠的从床上起身,当着他的面踩在地毯上,借着昏黄灯光,可以清晰看到那双纤长笔直的双腿内侧晶亮的水痕。
无声而又浪荡的勾引。
她说:“那当然是,有缘再见了。”
那这场缘分来得可真够快的。
祁越嗤笑一声。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昨晚还在他的床上百般孟浪的女人,今天穿得像个良家妇女,一身碧色旗袍,长发被木质的簪子挽成精巧的发髻,衬得整个人温婉又优雅。
就连出现在他面前的方式也换了。
但不管怎么换,都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妄图一步登天的小花招罢了。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自然知道她们的把戏。
秦素眨了眨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笑意盈盈:“那祁先生是更喜欢愚蠢一点的货色了?”
祁越没兴趣和她玩文字游戏,简单直白:“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