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深吸一口气,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她如今丝毫不为了柳君召的手段而伤心。
反倒是宋景珩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手上出击的速度明显呆滞了几分,甚至还为了护住怀里头的李容卿险些好几次被刺破了胳膊。
如此他自然是没法自家去顾及夏念初了。
柳君召就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机会,手里头的长剑直接朝着夏念初刺了过去,正中胸口。
夏念初轰然倒地。
李容卿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么好的机会——
宋景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身后那些禁军见状也就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闹哄哄的祁连街瞬间就寂静下来。
“柳太师,你这是做什么!”宋景珩太阳穴的青筋险些都要爆出来了。
夏家的这一双儿女当初能够逃脱,就可见背后是有高人指点,眼下又和柳君召扯上了关系,只怕是有谋反之心。
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这么好的顺藤摸瓜的机会竟然就这么错过去了。
柳君召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自然是有恃无恐。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沾血的长剑,冷笑一声:“宋一司怕不是在说笑话吧,你既然要执行公务,那怀里怎么还能抱着个女人呢?”
“今日要不是我出手相救,只怕你怀里头的美娇娘就已经惨死在这人的刀剑之下了。”
李容卿不得不佩服起柳君召的厚脸皮来。
夏念初的手上并没有兵刃,方才也是一心想着逃跑活命,当时柳君召刀刀都朝着自己的胸口来刺,可见居心。
眼下却还能够倒打一耙。
宋景珩并不屑于去和柳君召争辩这些,而是继续冷声开口:“他是夏家的人,十年前就应该伏法,可如今还活着,就证明他背后另有靠山。”
“太师大人不留下他的活口,却是直接将他斩首,难道是另有居心?”
他这么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柳君召轻笑两声,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宋一司方才都说了,这人十年前就该伏法,那本官也不过是行刑而已,怎么就是另有居心了?”
“你有空在这儿来指摘我,倒不如好好想想,要不是你痴迷情爱,出公差都要带着女人又怎么会落了下风?”
“宋一司,我将他斩了,可都是为了你好呢。”
这话让宋景珩气不打一处来。
的确是因着他大意了才会叫柳君召有机可乘。
眼下并没有证据,唯一的线索也已经断了,他要是继续咬死了柳君召,只怕是会被柳君召给反参一笔。
他咬了咬自己的银牙,没再说话。
李容卿生机这个时候并没有自己说话的机会,可小腹中却突然升起了一团无名火来。
该死!
这好端端的,药效怎么就突然起来了?
她前几回压抑的实在是太久,此番的药效竟然去翻江倒海般涌了出来。
娇喘声从她的贝齿里钻了出来,惹得她不得不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
柔弱无骨的双手更是趁机攀上了宋景珩的臂膀:“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