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床榻下干净得一尘不染,可这样阴暗逼仄的环境里,李容卿整个人被宋景珩死死压住,身子已然崩成一张弓。
“太师夫人,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请先克制忍耐,切勿冲动!”
李容卿抬眸看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脸颊发烫,身子某一处,跟着酥痒了起来。
“大人,什么意思?”
李容卿咬着牙,转过头去,将眼神与宋景珩错开。
宋景珩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容卿的异样,深吸一口气,手撑开了裙摆。
“不,不要……”
李容卿皱着眉,声音细小如同蚊蝇一般,宋景珩假装听不见,不管她的抗拒,对准她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条小蛇样式的东西,缓缓的钻入了树枝,然后扶动上了那朵海棠花。
再看门口俩人,此时已经抵在门上,吻的难舍难分。
沅蔓那套香云纱半牵半挂在腰间,整个人如同包袱一般,挂在了柳君召身上。
“奴家还以为,大人不要奴家了呢!”
娇滴滴的埋怨声传出,如同死死轻细雨滴,直直的往人心里钻。
柳君召喘口气,红了眼,盯着她的眼神,更是如同猎豹一般。
“所以,你就打扮成这样,想要出去攀高枝?”
柳君召冷哼一声,李容卿这才将目光缓缓转到沅蔓的身上。
难怪柳君召会发疯,刚才她瞧见沅蔓的时候,人明明只穿了一套清雅素衫长袍,这会子竟换成了同她一般的正红色。
而且香肩半漏,额前留下一缕碎发来,如果不说是太师的表妹,简直就和勾栏里的女子没有什么分别。
“看上那张将军了?沅蔓,你可真下得去口,那张将军,都能做你爹爹了!”
柳君召冷笑一声,手指捏起沅蔓的下巴,沅蔓泪眼朦胧的双眼挂出几滴水珠来,一点一点的从眼眶里砸了下来。
“大人误会奴家了,奴家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奴家只是瞧着张将军位高权重,想着替大人多笼络一下!”
柳君召那张清冷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别样的表情,看着面前女人着拙劣的演技,他真是……一个字也不会信!
“我清正廉洁,从不贪朝廷分毫,有什么好笼络别人的,沅蔓,你究竟是为了替我笼络别人,还是真想去给那张将军做小妾,然后让他去救救你那不争气的弟弟?”
沅蔓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僵在原地,李容卿的神志都在瞬间跟着清醒。
是她亲口告诉宋景珩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与柳君召无关,他毫不知情,希望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可以护太师府安宁,可现在这些话被宋景珩亲耳听见。
她又该如何?
和离的事……看得来趁早了,在太师府没出事之前,趁早!
“沅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柳君召怒意爬上脸,一个用力,沅蔓就被甩的趴在地上。
一张侧脸放大在面前,李容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沅蔓轻声咳嗽两下,缓缓的将头朝着这边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