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聪明如宋景珩,定是听懂她暗示的几十个禁军之意了。
冬儿的生辰宴,夏念初冒着风险,也定是要来的。
他猜得不错,柳君召不是为了防什么人,而是为了……杀人!
只要夏念初敢来,柳君召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五日后。
正是冬儿的生辰宴,想到宋景珩今日会来,三人可能会就这样面对面的碰着。
李容卿的脑袋一懵,一股浑浑噩噩之感升了上来,身子像是经了三日大雨的旷野,泥润湿软,骨头都跟着酥了。
卧雪瞧着李容卿的身子软了下去,又帮她扶正,今日是大日子,金银首饰的,琳琅满目给她戴了满头,又簇拥了一身正红色锦衣。
不过还好李容卿撑的起来,满目的红立在这春色之下,刺的人心跟着眼都瞎了。
从晨起便站在门口迎接宾客,沅蔓站在她身侧,与李容卿不同,刻意的一件青衫,将淡雅出尘的气质给衬了出来。
男人或许还瞧不见,只觉得沅蔓美丽,来往的夫人可都是见惯了后宅争斗,心中同明镜一般。
便都主动忽略了元沅蔓,同李容卿亲密的握起手来。
李容卿心不在焉,余光不断扫着安阳郡主的身影,宋景珩今日也该是同她一起来。
可好不容易等到了安阳郡主,却只见她身后空空,李容卿看了半响,心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瞧什么呢,这样入神?”
安阳笑着应她,李容卿连忙收回目光来,拉着安阳郡主的手,跟着寒暄几句。
“郡主今日来,怎的一人?”
提起这,安阳郡主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拉着李容卿的手,便是一阵的抱怨。
“哎,这说起来我就来气,本来硬拉着,让景珩陪着我一起来的,可临了他,他却突然不见了踪影,真是恼人!”
李容卿面色难掩失落,难不成,宋景珩是压根没听懂她话语中的暗示吗?
“许是皇城司的公务繁忙,这边耽搁了。”
安阳郡主叹了口气,倒是也无话可说。
等安阳郡主入了席,李容卿便心不在焉的寻着宋景珩的身影,余光扫过外围红墙,一个个的禁军站立,将整个太师府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宋景珩,你答应过我的,且不会,真的不来了罢!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只见沅蔓远远的站着,挑衅的朝着李容卿一笑,朝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李容卿下意识的跟上,还不到门口,整个人就被一只大手给捞了进去。
薄弱的身子被抵在门框扇,冰凉又火热的触感折磨的她难受。
口鼻被大手捂着,她睁眼,这才瞧见那张脸,可不就是宋景珩,一把拿来宋景珩的手,怒目圆睁。
“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原是在等我?”
宋景珩邪魅一笑,高大的身子整个落了下来,一股浓郁的酒气便顺着倾斜而下,浓稠的空气中,不知名的味道不断扩散。
“夫人,宋某今日饮酒了,看在我帮了夫人这么多次的份上,夫人能否也帮帮我?”
说着,宋景珩握紧了李容卿的小手,便放在了自己身下。
李容卿还来不及拒绝,红唇被堵住,外面的嘈杂声声入耳,里面的香艳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外面的脚步声飞快,李容卿猛地瞪大双眼,宋景珩将她打横抱起,只一个翻滚,俩人便藏在了床下。
大门打开,李容卿就见俩人耳鬓厮磨,纠缠在在一起,而那人……除了柳君召和沅蔓,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