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
李容卿还有着仅存的理智,欲拒还迎的推搡着他的胸口。
宋景珩被这声音勾的痒痒,一睁眼,见一张凝着恐惧和不安的小脸,澄澈的眼底晃着清泪,往下看,胸口已经被自己扯得有些乱。
隐隐露出一些春色来……很美,很想……
想着,宋景珩哪里顾得了别的,压着李容卿,俩人陷入了一场梦。
天地混沌,风声缠绵。
半个时辰后。
李容卿从宋景珩身下退出来,粉色的簪花早就在梦中散落一地,她缓缓穿好衣服,又将落了一地的簪花捡了起来。
抱着单薄的身子,只靠着石头就知道哭。
哭的宋景珩心烦意乱,想哄着她,又想更狠的欺负她。
好不容易睁开眼,宋景珩好似瞧见一只娇俏的小鹿,再仔细看,那张芙蓉面上挂着珍珠,眉目旖旎,十分熟悉。
是……柳君召的正妻,李容卿!
他睡了别人的夫人!
夜里冷风袭来,宋景珩混沌的大脑在瞬间变得清明,他知道他该松开女人的手,可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忍不住将李容卿握的更紧一些。
“我……你怎么在这里?”
李容卿缓缓抬眸,娇滴滴的目光看得人心里发颤。
“我是来想问问一司,上次在我家里说的事,可曾是真的,那沅蔓,真是夏家的人?可不曾想,一司一把将我拽了进来,就……”
李容卿说不下去了,宋景珩盯着美人牛乳般的肌肤在月光下微微发颤,满目的惊慌,他就后悔了。
这话……本就不该问。
将事情往前推,是他喝了元熙的酒,可明明旁人都无事,就他喝了之后就觉不对,脑子混沌的时候硬撑着走了出来。
可路过这里,就瞧见了李容卿,然后……便是她说的那样了。
元熙爱慕于他,他是知道的,可此事与李容卿无关,断断不该将她扯进来。
“夫人,此时就当从未发生过,我欠夫人一个人情,以后有任何事,都可求于我!”
宋景珩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将自己收拾好便要离开。
李容卿冷眼盯着他,她早该想到他是这般无情,不过无碍,她想要的,可不只是宋景珩的一个人情这样简单。
“一司言重了,我只当是做了一场荒唐梦,今日从未见过一司,一司也不必放在心上,不欠我的!”
抹了把眼泪,倔强的站起,宋景珩瞧着这样的李容卿,心中一处隐隐跟着疼着。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何……总想跟这个女人有些牵扯。
少年时光,记得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爱上柳君召时,是那样的肯定决绝,这样的薄情女娘,他早该抛弃才是,到底在惦记着什么!
拳头攥紧,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什么,李容卿刚要出去,他却不受控制的将人捞了回来。
“宋一司,宋一司!”
宋景珩正想开口,外面外面传来一道清丽的女音。
是元熙,她一路寻找着宋景珩过来,此时穿过假山,只离着俩人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