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
柳君召快步朝着书房走去,清绝咬着牙,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那沅夫人那边?”
提起沅蔓,柳君召的步子下意识的,慢了下来。
回头看向李容卿的房间,心中无限遐想。
当年的事情,是他负了沅蔓,沅蔓孤身一人,养着他的孩子那么多年,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弃沅蔓。
可李容卿呢,她得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总该知足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对她好些就是了。今夜本想留宿,没成想又公务缠身,回头找个机会,赏她一夜欢愉,这事儿,便也过去了。
“晾几天再说!”
这女人实在太蠢,又爱招摇,自己身世的事还没解决,就想上位了,还被那种脏人碰了身子,不让她吃点苦头,怕是要上天了!
“是!”
清绝不敢再问,只跟在柳君召的身后匆匆去了书房。
李容卿眼看着门外的两道影子消失了,才缓缓松了口气,让卧雪过去将灯熄了,沉沉的躺了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柳君召那张脸,她就觉得恶心。
柳君召,这可是你教给我的,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又想起宋景珩,这人虽可怕,可却是有真本事的,现在盯上了沅蔓的身世,只要她在背后稍稍推波助澜,柳君召被连累削职,那是迟早的事。
可重点就是,该如何推波助澜,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京中局势诡谲,繁华名利场,杀人往往不见血,你做了别人的刀,也有人做你的刀,戏台既然已经搭好,逃不开,就只管唱好便是!
想了一夜,李容卿觉得,三日后元熙县主的生辰宴,便是最好的机会。
上一世,元熙爱慕宋景珩,甚至不惜给她和宋景珩俩人双双下了迷药,只为逼着宋景珩娶了自己。
就是在生辰宴这一天,可偏偏这宋景珩是个不受威胁的,宁愿用刀伤了自己手臂也不从了她。
事后还将元熙高发到了圣上面前,闹得元熙县主一家都臭了名声,元熙只得上山去做了姑子,这一去,便再也没见过她。
所以想利用宋景珩,她还真得下点功夫才行!
三日后。
李容卿站在镜前,卧雪给她搭了一身娇艳明媚的桃粉色如意褙子,外披了烟紫色薄纱,头上攒着艳丽的海棠,万种风情合在一起,实在美的让人垂涎。
卧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瞧了一眼院子里枝头的海棠,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
“夫人打扮起来,可比那海棠还要娇艳几分呢!”
李容卿抬头,不禁有些出神。
上一世,她撞死的那天,花开的也是这般娇艳呢,只不过少了些运气,碰上一场大雨,就全都打落了。
她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再想,只扯着卧雪匆匆上了马车,去元熙县主家。
比起前两日自家府上的春日宴,元熙郡主的生辰宴,做的可是要精致的多。
李容卿跟着一群高门贵妇款款入席,面前曲水流觞,水面上摆着各样精致的点心佳肴。
李容卿的目光却丝毫不在这里,好不容易等到了宋景珩过来,她正要过去,密友梁子玉手中端着酒,飞快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容卿姐姐,你做什么去,瞧我新讨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