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在晁殊俜家逗留太久，他们分掉了一瓶酒，喝完酒费柏杉就带着她告辞离开了。
他们的车都往前开了一会了，她回头看，还能看到晁殊俜站在园子门口目送他们。
“晁先生真是位君子。”玫玖回过头。
费柏杉笑着伸长臂膀，有意无意地揽住了她的肩头：“我不是吗？”
“你和君子可没什么关系。”
“知道你有一个月没跟他有联系了，特意带你过来，我这样舍己为人还不是君子？”费柏杉忽然凑近她，眼中泛着酒气：“你费了一年的时间接近晁殊俜，只过了一晚就没有下文了，岂不是很冤？”
玫玖偏过头，推开了费柏杉凑过来的脑袋。
“费先生以后少让你的狗腿子往我那里跑，不但喝酒不给钱，还暗戳戳的当你的眼线。”
“你别忘了，名人唐用的是我的地方。”
“我又不是不给房租钱，您是便宜我半毛钱了还是给我打了骨折？”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差你这点房租钱？”费柏杉捏捏她的下巴：“真的跟晁殊俜睡过了？”
“嗯。”她应着：“睡了。”
“戴那个了？”
“有必要问那么详细吗？”
“想要跟他扯上关系，在套子上戳几个洞啊，有了他的孩子才能跟他有下一步的牵扯。”
“你的三婚太太就是这样上位的？”她跟费柏杉说话没那么顾忌。
不是因为她得到费柏杉的偏爱。
是因为，她是费柏杉的救命恩人。
那年费柏杉吃菌子毒性发作，一头扎进臭水沟里，若不是玫玖把他救上来送去医院，鼎鼎大名的花花老公子费柏杉就交待在那条臭水沟里了。
费柏杉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虽然不知道你接近晁殊俜是为什么，但我答应你的...”
“因为他有钱啊。”
“论有钱，我不比他少多少。”
“他比你年轻。”
“五岁而已。”
“五天也是年轻。”
她不再跟他斗嘴了，转头看着车窗外。
费柏杉也知道她不是图晁殊俜有钱。
他没有追问下去。
他喜欢有谜底，有故事感的女孩子。
玫玖够漂亮，够复杂，够有故事感。
所以，他喜欢，比他的三婚太太更喜欢。
费老板陪着过除夕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开了，玫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年初二的这天，玫玖正和芸蓝一起逛商场，芸蓝喜欢的大牌进了新货，她忙不迭地过来更新换代。
玫玖只逛旗袍店，和芸蓝的审美不统一。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芸蓝一套一套地试，看的她哈欠连天。
“这件怎么样？”
“这件呢？”
“还有这件呢？”
玫玖的回答永远是：“美。”
夸赞毫无新意，芸蓝扁着嘴血泪控诉：“你敷衍我！”
她声音够大，店内的其他顾客向她们看过来。
这时，高跟鞋的声音向玫玖逼近，她还未看清楚来人，一杯还略烫的龙井就迎面泼来，幸好玫玖反应很快地用胳膊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泼到了半张脸。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野鸡！”
面前的女人一张嘴，玫玖不必看到她的脸就知道她是谁了。
能是谁呢，费柏杉的三婚太太梁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