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许锦意匆匆赶来，看见美术馆的如此狼藉，诧异地瞪大眼睛，几秒之后才开始爆粗口，偏偏崔璟还在旁边插嘴，“警|察说像是蓄意报复。”
许锦意抓了几把短发，“你说这是不是周潇宁干的，她的画廊黄了，也不让咱们好过。”
黎歌把口罩拉到下颌，天气太热，口罩有些闷，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这事交给警察去处理，咱们不要胡乱猜测，现在想想十点的画展怎么办？”
许锦意烦躁不已，也有些无处下手，朝着周延所在位置抬抬下巴，“这不周助理在嘛，不用白不用，都交给他处理。”
突然崔璟惊呼声，忙把手机递给黎歌，“你快看看这个，怎么……”
旁边的许锦意也凑过去看，原来是美术馆的照片已经在几个画展群疯传，他们几个到美术馆不过才半小时，这么快就有照片曝光，不合情理。
许锦意夺过手机快速滑动群消息，发图人是个黑白头像，没有任何介绍，有些像是僵尸号，显然是有人操控。
她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崔璟。
崔璟愕然，双眼快速眨动，很快明白许锦意的深意，急着摆手解释，“不是我，照片绝对不是我拍的。小姐你相信我，早上我虽然是第一个到的，但当时我很慌，马上就打给你了，我什么都没干，我发誓，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
说到最后崔璟泫然欲泣，泪汪汪地看着黎歌。
黎歌点开照片放大又缩小，看的格外仔细，半晌才道，“不是崔璟。”
“嗯？”
许锦意半信半疑。
黎歌放大照片，指着玻璃窗角落投进的一小块黑影，“这些照片应该是昨晚那些人砸完拍的，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这点黑影太过隐晦。要是不细看多看根本不会发现。
许锦意不由呵笑，“这是准备玩个连环套，我倒想看看接下来他们怎么玩？”
黎歌沉默的凝视照片，指尖的冰凉向上蔓延。
十点，美术馆就画展被破坏的事发表声明，表示已经报案，一切事物都交给警察处理。
随后宁城警方也通报此事，案件的侦工作正在进行中。
黎歌和策展人聊了聊画展的善后工作，旁边的崔璟有些分神，视线时不时瞥向落地窗，一会她俯身轻轻拍了拍黎歌手臂，悄悄指着窗边。
黎歌顺势扭头睨了眼，原来是周叙言在停车场那边，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周叙言打了四个未接电话。
黎歌朝策展人说了声抱歉，行至大厅才发现门口站着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难怪周叙言进不来。
黎歌走到台阶下吩咐周延让开。
“不好意思太太。”
周延直接拒绝。
黎歌侧目，拉了拉帽檐，“什么意思？”
周延解释。“太太，这是沈总的吩咐。”
黎歌尽量语气平和，强调道，“这里是美术馆，我是这里的老板，我说了算。”
周延不为所动，“太太，新闻的事情刚过，沈总让您和周家的人尽量不要接触，以免有些记者捕风捉影，董事长知道也不太好。”
黎歌低嗤，不想和周延废话，直接拨通沈舟凌的电话，这次倒是一打就通。
黎歌语气蛮横，“马上让周延离开这。”
沈舟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宁城的繁华，“黎歌你最近记性不太好，我刚提醒过你，要学会低调，转眼你就抛在脑后。”又轻笑道，“你这个坏毛病要改改。”
黎歌一身反骨，一点也不屈服，“我交友自由，你没权利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