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崔璟九点半准时到了铺面，黎歌下午三点才慢悠悠过来，什么事都没干，只是转了几圈，又带着崔璟去商场逛逛，顺便给崔璟买了两件衣服。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上班不到三小时，剩余时间都是各种闲逛，黎歌看出崔璟的疑惑，一边喝过茶，一边说，“过段时间你会很忙，趁着没事你先放松下。”
张硕听说黎歌要开美术馆，也找了设计师过来，黎歌自己有主意，给打发走了，张硕又隔几天下午过来监工，说到底就想和黎歌多呆一会。
周潇宁那边也没闲着，两间铺面打通，画廊也开始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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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黎歌趴在床上看国外策展的视频，一边做记录一边翻着书。手机响了，她看都没看直接接通，那头说，“周潇宁的画廊出事了。”
黎歌的手一顿，“什么事？”
那头说，“两小时之前，有一个工人从三楼跌落，等到救护车到时，人已经死了。”
黎歌一怔，脱口而出，“怎么回事，是你做的？”
那头否认，“不是，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人为。”
黎歌是想对付周潇宁，但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立刻拨通许锦意的电话。
许锦意前几天在国外，刚回来三天，这会在酒吧给朋友过生日，听出黎歌语气中的急切，去了安静的走廊，“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
黎歌忙问，“周潇宁的画廊出事了，不是你做的吧。”
许锦意啊了声，“肯定不是。没和你商量我怎么会私自动手，到底出什么事了。”
黎歌语气下沉，“死了个工人。”
许锦意问到重点，“是意外还是？”
黎歌叹口气，“不清楚，只要不是你做的，我就放心了。这事如果是人为，明天肯定会上新闻，如果被压下来，大概就是意外，今晚随时关注着。”
第二天黎歌是被许锦意的电话吵醒的，她睡眼惺忪地喂了声，许锦意让她快点看新闻，周潇宁画廊的事上了热搜。
黎歌点开新闻看，死者停放在画廊门口，而且死者家属找来媒体又是报道又是现场直播，控诉周潇宁不管不问。
舆论还在不断发酵，周潇宁那边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小助理出面协调。
黎歌点卡直播看了几眼，又刷了几条评论，明显时间有高人在背后操控，看来这件事就是人为的。
能让周潇宁吃暗亏，这个人到底是谁？
黎歌想到张硕，很快又否定，依着他的性子，早就过来显摆求夸奖了。
下午黎歌本来想去美术馆，可周围都是媒体，她绕了一大圈又回了芙蓉路，只让崔璟盯紧对面。
她有些头疼，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很差，一晚上要惊醒好几次，睡梦很凌乱，无数混乱的画面堆叠在一起，每每惊醒时都是一身冷汗。
等这段时间忙过了，她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
临睡前，黎歌又看了一遍热搜，那件事还没平息，舆论更盛，甚至曝光周潇宁的画廊为了赶工程的进度，使用了不合格的装修材料，有图有证据，不容狡辩。
沈舟凌在一旁看项目的最新资料，黎歌一边看一边偷笑，故意把手机举到沈舟凌面前，“你学妹摊上事了。”
又道，“事先申明，这事和我没关系。
沈舟凌应该早就知道这事，只是简单扫了眼，“你这是幸灾乐祸？”
黎歌迫不及待点头，好奇道，“周潇宁的事，对你们的合作会有影响吗？”
沈舟凌徐徐道，“宝信和周氏的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已经在全面推进，而且这件事周潇宁应该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