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提醒她慢点喝，瞧着她额头的汗珠，“你这体力有些差，以后我要监督你好好锻炼，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好教练，咱们好好练。”
黎歌嗯了声，无意识舔了下唇。
张硕立时把切好的西瓜端在她面前。
沈舟凌饶有兴趣隔着桌子看着两人互动。
黎歌今天兴致很高，接连打了一个多小时，甚至临时起意找了网球场的教练学习，直至结束已经晚上七点多。
张硕约着黎歌吃晚餐，黎歌扫了眼一直缄默的沈舟凌，并未答应，而是先去洗澡。
这里有单独的化妆室，专门为女客准备高档化状品以供选择，黎歌刚画完修容，张硕就倚靠在门框边汇报，“沈舟凌刚接了通电话，急匆匆地走了。”
黎歌没应声，面对整齐摆放的一排口红，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选哪个色号。
-
沈舟凌赶去一家私立医院，刚下车就有保镖迎上来，一路带他去了十楼的手术室，边走边汇报发生的车祸。
沈舟凌脚步一顿，神色严肃，“你说那辆车是故意撞上来的？”
“对，”保镖很肯定，“当时瑜姐为了躲开面包车这才撞到旁边的护栏。”
保镖当时就跟在后弥漫，亲眼目睹车祸的发生，同时也把行车记录仪的录像递给沈舟凌，“刚才已经调查过，面包车属于套牌，其他暂时还没头绪。”
沈舟凌看完录像，“继续查，她身边所有往来的人都查一遍。”
顿了顿又问，“她喝酒了吗？”
“没有，今晚瑜姐要去会所谈合作的事。”
好在有安全气囊的保护，林向瑜只是左手骨折，外加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她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从麻药中醒来，沈舟凌站在床头，静静凝视着林向瑜，没有精致妆容的修饰，她眼下与眼角处蜿蜒几条细纹，憔悴不堪。
许久，沈舟凌缓缓伸出手，拂过她的眼角，很快又收回。
一个多小时之后，林向瑜醒过来，她虚弱而又惊慌，缓缓抬起的右手持续颤抖，眼圈泛红，声音很轻很轻。
“那辆车是自己撞上来的。”
沈舟凌俯身替林向瑜掖好被子，按住她颤抖的右手，有节奏的轻拍以示安抚，轻声道，“我知道。”
-
张硕预定的是一家私人小厨，专做川菜，很符合黎歌的口味，她专心致志吃着，夹了一筷子鱼片，入口麻辣鲜香，满足地叹了声。
“你说沈舟凌现在在干什么？”
吃着黎歌突然发问。
“啊？”
张硕嘴里还吃着鸡丁，连忙喝了口啤酒，“我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一会就能知道沈舟凌的消息。”
黎歌哦了声，埋头继续吃饭。
起了这个头，张硕无心在吃饭，接连不断输出，明里暗里贬低沈舟凌，总之是想方设法让黎歌离婚。
黎歌不搭话，手拖在下颚，似乎在认真听，隔一会就问是否有消息。
可张硕的手机一直不响，直至黎歌的耐心耗尽，她对镜补好口红，失望地摇摇头，“你查不到沈舟凌的。”
张硕急了，摁着餐桌站起来，“年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直至黎歌睡觉前，张硕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她对此早就把不抱希望，关掉床头灯，闭上眼睛。
她睡眠质量不太好，噩梦连连，早晨五点多就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她掀开被子，倒了杯温开水，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这才回到床上。
手机里面有几条未读信息，黎歌把图片点开反复看，最后了条信息，【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