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诗如蒙大赦她转身上楼,准备去拿公文包,便听到楼上传来了霍霆寒略显慵懒的声音。
“小婶婶,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听了他的话顾言诗刚想要拒绝,就看到那个男人慵懒的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他那样子玩世不恭显得很是轻挑。
别说顾言诗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就连霍修北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霆寒,诗诗还没嫁进咱们家,你可不能这样叫。”
那斯斯严谨的提醒霍霆寒则是微微一笑,用舌尖舔了一下牙齿。
“一个称呼而已,你们何必那么紧张,不叫小婶婶,那我要叫她什么?总不能叫阿姨吧?”
他好像开玩笑一样说出这句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为愤怒和羞愧而垂眸的顾言诗。
顾言诗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她正想要拒绝却看她的男人手上把玩着一串脚环上头还带着一个雕花精致的缅铃。
话到嘴边又噎了回。
“如果少爷觉得顺路的话,我捎你一程也不是不可能。”
车上霍霆寒直接坐在副驾顾言诗发动了车子,看到她安全带没扣,犹豫了好久才出言提醒。
“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安全带系一下?”
“你来。”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果是在霍修北面前她还愿意装一装,可是现在没有别人她伺候不了一点。
眼看她动也不动霍霆寒微微侧目,眼底带了一丝玩味。
“小婶婶,难道你想昨天晚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言诗就已经侧过身来帮她把安全带扣好,正当她打算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钥匙突然被男人的大手钳住。
“听说你父亲可是欠了不少钱,没想到你这么值钱。”
握着她顾润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摩梭,隔着一层不厚的布料好像在点火一般。
顾言诗很是紧张,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你想想,如果我小叔叔看到你这副模样,他是怀疑我在欺负你还是你在勾引我?”
“霍霆寒我和你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用力的抓住男人的手臂,可对方好像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指甲深深的陷在古铜色的皮肤里。
“真的吗?”
霍霆寒微微挑眉,原本就眉眼如画的五官,此时更是勾心射魄,下一秒他直接拉起顾言诗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我的第一次拿走了,怎么还说没有得罪我?”
男人的俊脸慢慢靠近顾言诗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凌乱。
“霍霆寒,别……”她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差点直接掉下来。
看到她这样紧张又生涩的反应,霍霆寒笑得开怀,她就是想逗一逗这个好像受了惊一样的小野兽。
就在这个时候,顾母的电话直接打了过。
霍霆寒识时务的放开了对她的禁锢顾言诗如释重负的做回到座位,接听了母亲的电话。
“诗诗,你爸这边有点急事,你赶快到医院来一趟。”
“听了母亲的话,顾言诗的脸色很是难看,她顾不得旁边的男人在说些什么,一脚油门直接驶向医院。”
霍霆寒也听到了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清楚顾家到底是什么状况。
顾安可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这半年他被手底下的人耍的团团转,公司欠下了十几个亿的巨额债务,自己还面临着一场官司。
也算是托了霍修北的福得以取保候审,可是又因为心脏病的问题,一直住在医院里。
这半年以来,顾家到处都是麻烦上门讨债的人,络绎不绝。公司已经宣告破产。
顾言诗把要流下来的眼泪直接憋了回去,等她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她父亲在顶楼上吊,幸亏被工作人员及时发现才得以保全性命。
现在已经被送到特护病房观察。
顾言诗赶过来的时候母亲一下子抱住了她,痛哭流涕。
“诗诗,你可算来了,这可怎么办?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母女二人以后更是没有着落。”
眼看着母亲哭的伤心,顾言诗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当初霍修北答应帮她解决债务只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麻烦像雪球一样不停的越滚越大。
今天早上霍修北已经跟她直言说暂时不会娶她过门,这就意味着以后想要这个男人的帮助难上加难,想到这1.顾言诗只觉得心力交瘁,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她又不敢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