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不打算去的盛夏眠,在林致许一通又一通的电话中冒出,盛夏眠只能换好了衣服去往齐盛俱乐部。
晚上十点的齐盛俱乐部最为热闹,盛夏眠靠着自己的SVIP的卡进入了会员区,根据林致许发来的门牌号,找到了2107的地方。
结果还没进门,一个打扮妖艳的老妈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一番,叹气,“怎么穿的这么严严实实?老总看了会不高兴的,算了,来不及了,赶紧进去吧!”
盛夏眠:“?”
盛夏眠还没反应过来,人被塞入姑娘堆里,一并打包送进了2107。
里面烟雾缭绕,灯光发暗,里面坐了一排排的男人。
那方才抓盛夏眠进来的妈妈桑笑着上前,“诸位老总,这里就是我们齐盛最好的姑娘了,陪酒都是一流的。”
盛夏眠听到这话,大脑骤然缺氧,什么鬼?
而这时一个老总笑眯眯起身敬酒,一脸谄媚,“二爷,您先选,您看您喜欢那个,直接带走都行。”
二爷?
盛夏眠疑惑地顺着那老总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坐在人群中央的男人,眸光漆黑深邃,冷却又孤高,一些薄光打在他身上,上半隐于黑暗,下半露出修长的双腿,他手里摇晃着如血的红酒,眸光纡尊降贵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暗夜里的吸血鬼。
盛夏眠呼吸一窒。
乔斯年?
旁边乔斯年的秘书简直头大。
这哪里来的蠢货!不知道二爷从来不再男女之事上乱来吗……最多是为了生意逢场作戏,这个不要命的,居然把俱乐部的陪酒女塞给二爷?
“二爷不满意?”那王总连忙堆叠起笑容,“那就换,换到二爷满意为止!”
乔斯年抿了一口薄酒,放下酒杯,“不用。”
他的目光梭巡过一排,目光最终定在盛夏眠身上,指向盛夏眠,“就你了。”
旁边的秘书:啊?
二爷居然!选了女人!
盛夏眠:啊?
乔斯年骤然起身,所有人被他这一动作吓得连忙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他身量极高,在一众人的面前格外突出优越。
他走出2107,而正当她迷惑之际,一名黑衣保镖忽然上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
盛夏眠在众目之下离开了2107。
乔斯年肯定是认出她来了。
他想要做什么?
就这么样,盛夏眠被送入一个单独的房间,后门关上,空间密闭,乔斯年修长挺拔的身形立于落地窗前,窗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霓虹,他骤然转过身。
漆黑的眼睛夹杂中寒冷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空气静了半秒,盛夏眠瞬间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他是觉得她想要纠缠他?
盛夏眠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抱歉,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是被人硬拉进来的……”
乔斯年眼眸薄凉半眯。
盛夏眠没有丝毫避讳,眼底十分坦荡。
华丽的灯光衬得她皮肤通透雪白,那双墨白分明的眼睛在碎光下,干净透彻,好似一眼便能看穿,她脖颈纤细如凝脂,面容小巧又美艳,他脑海不由自主浮现那日夜晚她浅浅的低唤……
昨日的梦里他梦见了这个女人,但不代表他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他喉头一滚,转动着尾戒,漫不经心般道,“你在这里工作?”
盛夏眠眼眸微眯,显然她刚才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真把她当做陪酒女了?
一股不爽浮在她心头。
她旋即一笑,红艳的唇泛着水光,“是啊。”
她步履靠近,慢慢把手搭在他的西装。
男人眉头紧拧。
她红唇渐渐探进他的耳畔,“先生要考虑包我吗?如果是你的话,价格给你打折,九点九折怎么样。”
一股幽兰的般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之间,她含笑。
乔斯年眼里聚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反压制在墙上。
她被狠狠一撞,疼得她内心直骂娘,但眼睛却故意挑逗般看他,娇气道,“疼,先生……”
乔斯年感觉一股热已涌动,心头烦躁的厉害,他在期待什么,这种女人……
他将她推开,抽出一张卡扔在桌上,眉眼泛着冷意道,“这里有两百万,没有密码,换个地方工作,也别妄想接近我。”
盛夏眠看着他那副抗拒的模样,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救风尘?
假仁慈罢了。
盛夏眠不想再演了,干脆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这位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只是这卡,你收回去吧,我说过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方才不过是一些玩笑话。”
乔斯年目光疏冷,没有理会她,转而走出房间。
盛夏眠看着那张卡静静停留在桌面上,不由笑了,她都不知道在笑什么,只觉得挺可笑的。
盛夏眠从包里面拿出手机,拨通林致许电话,那头刚接,就听到一阵抢夺手机的声音。
盛夏眠声音冷下,“林致许,你要是敢挂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头立马堆起一道笑,“姐……”
盛夏眠拿出自己兜里的烟盒,敲了一根,点燃,吸了一口,“说吧,自己交代。”
林致许那边明显一慌,连忙道,“姐,我也是从我那些朋友那里知道,知道姐夫今天会来这里,我这不是想着你结婚就没见过姐夫,就擅作主张把你骗去2107,你惊喜不……”
越说,那头越发心虚。
盛夏眠美眸含着一抹好笑的情绪,“首先,他不是你姐夫,是你前姐夫。再者,你胆子越来越大,倒是现在做起我的主了?”
林致许吓得不敢说话。
“你到底在哪?”盛夏眠吸了一口烟,冷道。
那头立马报了一个房间号,“2106。”
盛夏眠直接拽起包,踏着高跟鞋,到了2106房间号。盛夏眠一进门就看见林致许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她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林致许,“别装了。”
林致许犹如死鱼一般躺着。
盛夏眠看着他,这都多少年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一遇事就装死。
她不由想笑,直接把人楼了起来,搭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