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第一个晚上,张凤竹见红了,张凤竹问罗根旺舒服不舒服,罗根旺开玩笑地说大红他就舒服,后来,慢慢演变到罗根旺问她的时候,她也用大红和小红来表示自己的舒服度。想想,这种话哪有往外传的,那还不羞死人。
这就说明,林大芳必定见过罗根旺的阴魂。
“我服你了,大芳子,我彻底服你。下次我嘴巴发痒,在水缸上蹭蹭也不说你坏话了。”张凤竹说的是心里话,她怕了林大芳这个儿媳妇。
罗江水回到家,发现母亲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挖苦林大芳,再也不指桑骂槐地骂林大芳,他感到一身轻松。
又过了两个来月,林大芳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妈,这孩子象我吗?”罗江水激动的问母亲。
张凤竹现在对林大芳十二分的尊敬,尤其有死去老公的话在压制着她,她打内心接受了林大芳生下的这个儿子。
“象,鼻子嘴巴眼睛象全了。”其实,张凤竹哪里看得出来什么象与不象,但是,她只能说象。
张凤竹象是得了亲孙子一样满心欢喜,她还帮着林大芳一致对外。
“她三婶,你们家大芳子这算早产了吧,结婚算算还没到十个月呢,就打算你们家江水厉害,一种一个准,也不能七个月就得一大胖孙子吧。”村子里有那好事的妇女喜欢刨根究底。
这要是搁在从前,张凤竹一定会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答了。但是,自从林大芳梦里见到她公爹后,公爹交代要视孙子为亲生,她底气就不足了。
“现在小青年的事,我哪里管到哦,随她七个月十个月,我抱到大孙子就好了呗。”张凤竹很轻松就化解了村里妇女的疑问。
“那这么说,孙子是你们家江水的了?”有那喜欢没事找事的八婆。
“我扇你嘴巴子,你这嘴太臭了,不是我江水的还是谁的,缺德鬼。”张凤竹愤怒地骂道。
只要张凤竹稳住了,谣言很快就不攻自破了。
一个月后,林大芳让罗江水给孩子取名字,罗江水根据已故父亲的遗言,罗家后人缺水,于是,罗江水给孩子取名为罗晓溪。
罗江水在母亲再三疑惑中,内心虽也感觉到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镇上那个副镇长大公子李金龙的种,但是,他爱林大芳至深,以他那博大的胸怀包容了林大芳以及这个孩子,并且从来就没有半点歧视的表现。
张凤竹因为有死去的男人的交代,她也一样视小溪为儿子的亲生。
张凤竹几乎隔三差五地问林大芳梦里有没有见到公爹。
“大芳子,你不是能通阴吗?这些天也没听你去过那边呢。”张凤竹又问。
“妈,这种事我也说不准,去不去那边不是我说了算。您老是不是想我公爹了啊。”林大芳打趣地问。
“你这丫头说话,怪羞人的。死鬼都死十七年,想也想尽了,眼泪也流干了。”张凤竹实际上说着说着还是红了眼圈。
“妈,您老也别难过了,哪天我去到那边,把您老想念公爹的全告诉他。”林大芳被婆婆的深情打动了。
“大芳子,你要是去了那边,你帮我问一件事,你就问死鬼,他到底有没有给过村上小金花一百块钱?”张凤竹红着脸说道。
“我帮你问问,是不是村南的金花婶啊?”林大芳回应道。
“不是她还有谁,骚八代的东西,为这事,我们干过几回架了。”张凤竹生气地说。
毕竟是长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林大芳也不便多问婆婆,她打算去了阴间再问公爹。
不过,梦里能不能灵魂离开身体,林大芳是不能控制的,打重生那天起,她只在梦里经历过一次灵魂出窍。
秋收一过,公粮交上了,村子里就没有什么庄稼活了,山上几十亩地种小麦,一两天也就完工。
倒是大队每年在农闲时间都会抽调精壮小伙去修建大水坝。
罗江水是村里出名的农活好手,每年,大队都会选中他,今年也不例外。
“明天我就去圩里修水坝,今年就只有三天,三天后回来,我准给你带几条这么长的鱼,炖汤给你喝,你在家等着吧。”罗江水头天晚上对林大芳说。
“好啊,我和小溪在家等着喝鱼汤。”林大芳恋恋不舍地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凤竹炒好蛋饭,喊罗江水吃饭,谁知道罗江水和林大芳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两个人。
张凤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半天,里面只有孩子小溪在哼哼啊啊的,大人一点声响也没有。
张凤竹急忙跑出去喊来了何郎中。
何郎中进家门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反应,他找来菜刀,把门闩从里面挑开来了。
罗江水和林大芳双双都陷入昏迷状态。
“儿子!芳子!”张凤竹放声哭喊。
何郎中开始掐人中,接着又瓣开两个人嘴巴,一个人灌了一瓶十滴水。
不一会工夫,林大芳叹了口气,苏醒了过来。
“江水怎么还不醒啦?”张凤竹急忙问。
何郎中也是束手无策,额头上都在冒汗珠子了。
“何郎中,妈,你们别急,江水还要等一等才能苏醒过来。”何郎中没法子了,林大芳却很肯定地答道。
林大芳并且对着张凤竹眨了几下眼,张凤竹似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不一会,村子上另外四个被大队挑选上的村民就来到了罗江水家,见罗江水昏迷不醒,何郎中正在施救,他们四个人急着去报道,就提前出发了。
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罗江水也叹了口气,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