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漠的张洁下逐客令，“你们走吧。”
跟在张洁身边学唱戏这些年，姜蔓晓得老师的脾气，本来她今天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请她帮忙的，看今天老师心情不佳，姜蔓只好作罢，和齐婉柔一起离开。
两人刚回到戏院，就听到院子内两拨人围在一起，一边是衣架上挂着几套新戏服，另外一个机器上面写着魔力大头贴几个大字。
“谁放的？”
“江总让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我们戏班子，还有这些戏服也是他买的。”
江与城在搞什么鬼？
自从他来昆昆剧团后，戏班的人规矩已然成为摆设，姜蔓心里对他有诸多的不满，也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老板的不是，“他人呢？”
“想我了？”
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不远处的江与城双手环胸，懒懒地斜靠在门框上，眼含笑意。
气结的姜蔓走向他，把人拽进屋内，“你跟我进来。”
“轻点，弄疼我了。”
江与城的声音中充满了暧昧，不知道真相的人大概会往别处猜想。
房门紧闭，没人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外面一群年轻人继续捣鼓着新鲜玩意儿。
拜师礼没成功，心情低落的齐婉柔转身离开，坐在栏杆上悠闲看书的常崎看到她回来，询问：“今天你不是去拜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齐婉柔眼神的落寞一闪而过。“赵老师不在家，我们就先回来了。”
拜师被拒绝，她如何说的说的出口。
屋内，姜蔓一瞬不瞬地盯着江与城，一双眼睛盯得当事人全身发毛，他开口：“我不就是买个拍照机器，用得着这么看着我吗，怪渗人的。”
神色凝重的姜蔓说道：“江总，这里是戏班，不是你玩的地方。”
举着杯子玩的江与城手停顿了一下，反问：“你觉得我是在玩吗？”
姜蔓没有反驳。
江与城的脸阴沉的可怕。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家伙吗。
两人视线相撞，姜蔓没来由地一阵心虚，把头扭到一边，“你把它退了，还有那些戏服。”
江与城小孩子气地说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姜蔓吃瘪，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机器她不知道多少钱买的，单单那些戏服看起来就已经花了不少钱。
“这是我个人资助你们的，用的不是你的钱也不是戏班子的钱，再说赵叔也答应了。”
听到赵朝英答应了姜蔓有些错愕。
“真的？”
明亮的黑眸充满着审视的意味，不放过男人脸上任何一点微妙变化。
江与城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语气坚定：“我用我后半生的性福保证。”
赵朝英都答应了，姜蔓也不好说什么。
江与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这也是为了戏班着想才买的，戏迷们来听戏或者有前来游玩的人都可以拍照留念。”
姜蔓没说话，任由他继续往下说。
接着江与城拿起茶桌上没有拆封过的相机，又说：“看到这个了吗？拍写真用的，可以穿着戏服在我们戏班拍，也可以外景拍。当然，我们不是免费给人拍照，是要收取一定的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