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痛感已然麻木，女人衣裳轻褪，只留了亵裤与藕色的肚兜。
莹白如玉的身子上留了几道皮肉翻滚的鞭痕，红得刺眼！
苏十一发着抖，她不解地看着林茵茵。
“表小姐手下留情，明日……十一还需要去练琴。”
苏十一迫使着自己把这一字一句说出来。
她受罪可以，千万别把侯爷得罪了。
“好，本小姐便不动你的脸和手。”
林茵茵答应得爽快，她叫了听风进来，把冷水倒满浴桶。
苏十一看着听风把一些灰褐色的粉末倒了进去。
听风用木棍搅弄，瞥她一眼，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进去坐着。”林茵茵手肘半撑着桌面，对苏十一使了脸色，又点点浴桶那处。
苏十一慢慢地走过去，抬脚踏入，冷水刺骨，那灰褐色的水带着苦涩的味道。
她硬着头皮坐下，皮开肉绽的地方被灰沫攀附而上，瞬间辛辣的感觉刺激着感官！
苏十一的身子像触电一般，她想要逃离，被听风一把摁下！
“不，听风，我还需回去，不然侯爷会迁怒的！”
苏十一给自己找着借口，她有感觉，自己再不跑，估计就会死在这里了！
“今日表小姐已经问过侯爷了，你还需得在她身边伺候。”
听风的话宛若恶鬼低语，苏十一眼中渐渐染上绝望，眼前发黑。
身体已经痛得麻木，就这样死了，好像也很不错吧？
“放心吧。”林茵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轻拍拍女人的脸蛋，呵气如兰。
“本小姐不会让你死的。”
苏十一再次醒来，她睁眼望向床顶，有些陌生。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她动了动，针扎般的疼痛像蚂蚁在伤口处啃食。
和如梦的约定浮现在脑海，她挣扎着起身，手脚有些酸软，但却能动作。
苏十一不敢去看身上的伤口，抖抖索索地穿好放在一旁的衣服。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身子。
日头不大，还带了些风，扑在脸上微凉。
苏十一经过十里长廊时，廊内风景，她却无心思去看。
“姑姑，十一应当未曾来晚吧？”
苏十一急匆匆地来，薄汗覆了些在额上身上。
如梦抽出娟帕，轻帮她擦着，满脸心疼。
“那么急作甚，姑姑又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
“可耽搁了姑姑时间总归不好。”
“好了，莫要说那样的话。”如梦食指轻抵着她的唇，又问：“姑姑给你的药，你可擦了？”
苏十一轻点点头，看如梦执起自己的手左右查看，内心忐忑。
手上的药是熟悉的味道，如梦满意地轻点点头，她拉着苏十一去桌前坐下。
“来，试试棋书画这三样。”
如梦离得她极近，苏十一强忍着身上的痒意和不自在，提笔蘸了磨好的墨，她抬头做询问之意。
如梦道：“先试试你的名字。”
娟秀的小楷落纸，带着一股子温婉之气。
苏十一收笔，看着这个名字陌生，念出却是熟悉。
如梦眉头微微皱起，这十一提笔落纸的方式和自身有些相像。
这也不应当太过巧合吧？
如梦心想着，又压下那丝疑惑。
棋画都试了下来，如梦心里还算满意。
她若有所思地轻点点头，脑中那个猜测慢慢浮现。
这苏十一，可能是莫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和府里那位是孪生……
当年自己教导莫小姐时，可能这个女娃儿也和莫小姐一同来过。
但……
自己也不曾听过，莫家有女在外面流落啊。
只是这不该她去探究的事情。
如梦收回了心思，她有预感，如若这个一说出去，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