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挣着身子要起来,却又被听风一脚踩得更重了些!
“表小姐在这里你还敢嚣张?”
“不是。”桃子心里想着要怎么逃脱这里。
“她哪只手动的你?”
“不记得了。”
桃子心一提,肩侧传来了剧烈的疼,随后就是麻,她像尾脱水的鱼,努力挣扎着!
“不,表小姐……”
林茵茵抽回银针,她示意听风把桃子松开。
“现在她的手动不了了,满意吗?”
“多谢表小姐替奴婢解气!”
“只是针扎了下,现在本小姐才刚入府不好做得太过,届时她们落入本小姐手中,有她们好受的。”
林茵茵亲昵地拍拍她的脸:“以后本小姐嫁了侯府,便提你做侧房。”
听风喜不自禁,忙跪下行礼表明了自己心意:“听风愿伺候表小姐,任凭表小姐差遣。”
林茵茵一脚踹翻还起不了身的桃子。
“以后有你们好日子过的,滚!”
桃子扶着肩膀,踉跄地走了出去。
林茵茵和听风跟在她身后去了水房。
夏秋冬三人在庭院清洗着衣服,一桶一桶的水担着过来。
见桃子回来,忙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
“桃子,侯爷真的过来了,现在谁也不准进去。”
“你说十一会不会死啊。”
“我不知道,别说那么多。”
桃子深深拧着眉,外人看来只当她是担心苏十一。
但她肩后蔓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险些说不出话。
“秋,府医呢。”
“在侧房开方子呢。”
林茵茵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她推开房门。
“景表哥……”
“不是有过吩咐,不准进来吗?”
床帐放下,遮住了里面的光景,想到只有他们两人,林茵茵呼吸一滞,一抹怨毒爬上了眼中。
“表妹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了。”
她壮起胆子拉开床帐,眼前白光闪过,掀起的薄被盖住了床上的许多淤青。
想到什么,林茵茵垂眼,掩下妒恨。
顾成景面色不悦,见是她,又缓了些,手上还拿着瓷瓶。
看样子是在给苏十一上药。
“景表哥,她只不过一个婢女,如果莫姐姐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提她作甚!”
顾成景手握得紧了些,眼中闪过一丝凉意。
又看散落着短发的,闭眼不醒的苏十一,他起了身,语气寡淡:“你若是想住侯府,那便随我去见下舅舅。”
林茵茵也只得收起了说留下照看苏十一的心思。
顾成景没有等她的意思,大步流星地出去。
林茵茵亦步亦趋跟上。
“你的医术,学得如何了?”
待到了前院,顾成景突然停下脚步,林茵茵差点撞了上去,忙刹了脚步。
她对着顾成景扬了个笑脸:“师父夸茵茵有天赋呢,虽然姐姐好像不喜欢我,但是茵茵不怕。”
“这几天就让茵茵照顾十一吧,我希望也可以和她做个朋友。”
顾成景眼眸闪了闪,他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脸:“待表哥先测下你的医术,看能否过了关。”
“苏十一不能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茵茵要帮表哥监看她,可明白?”
“真的吗?茵茵可以留下陪表哥了?”林茵茵先是高兴,随后面上不解,她弱弱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顾成景嘴角噙笑,微微抬头睨了眼林茵茵,转身进了大厅。
他本身就极好看,剑眉星眸,小麦色的肤色透着健康,健壮手臂上的青筋绷起,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林茵茵的目光。
她追了上去,顾成景对侧位上的两位行了一礼。
“林大人,林夫人。。”
“那么见外作甚。”林尚书笑着虚扶了下顾成景。
林夫人也迎了上来:“好孩子,都瘦了。”
“之前在殿前都未曾有空说几句话,现在可方便坐下说说话?”
“自然方便的,舅舅。”顾成景敛了神色,跟着他们做了侧位。
林尚书大名林宁鸣,是户部尚书,也格外疼爱自家妹妹,只是随着自家父亲身死,母亲也随着去了。
再加上他在边关几年,两家也算淡了些交情。
“我这女儿听说你回来了,非要吵着要来你这里,说之前痴迷医术,可现在倒好,全丢下了。”
林夫人虽然话语带着责怪,可神情温婉,更多的是无奈和宠溺。
“娘……”林茵茵拖长了些音调,扑进了林夫人怀里,扭了扭身子,又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顾成景。
“表哥可都同意了啊,女儿可以在这里待会儿。”
“你这性子可别给你表哥惹出什么祸事啊。”
林夫人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林茵茵又埋头进了她的怀中:“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