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听到林妤的声音，他不得不回过头来：“什么事？”
“我昨天说错什么话了吗？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李明锡的脸上毫无波澜，他的冷脸让林妤好受了些。
这才是她认识的李明锡。
“没有，你想多了。”
“嗯，那就好。”
转头，她笑着走向了画画教室，根本没有看到李明锡因为紧张而抽动的脸部神经。
画画课上，李明锡见到了昨天自己附身的小男孩。
今天课上的人多了些，看到小男孩局促不安的样子，李明锡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某种难受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一节课他是熬过去的。他努力不让自己去关注小男孩，可每每抬头看到小男孩攥紧母亲的衣服四处张望的样子，难受的感觉便越发强烈。
终于等到了下课铃打响，李明锡站了起来，鼻息重重出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了朝朝：“我们去看课间操吧？”
朝朝抬头后用力点了个头。
“爸爸，牵牵。”
看着朝朝伸过来的手，李明锡愣了一下。他看向了朝朝的眼睛，发现自家女儿的这双眼睛并不和小男孩的一样。
他抿嘴呼出了一口气：“嗯。”
牵着朝朝到门口时，他才发现原来今天上课的人并不少。此刻大厅堵满了人，他本想和朝朝说算了，可看到朝朝期待的小眼神时，他无奈地把朝朝扛到了肩头。
“哇，哇。”
听声音，李明锡赶紧把她放了下来。
“怎么了？”
“好玩，好玩。”朝朝脸上挂着的笑让李明锡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家伙在这么高的地方，居然还能拍手笑着说好玩。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说什么呢？对小孩这么说话。”
林妤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回办公室，李明锡的危险发言让她挪动着脚步又回来了。
“朝朝，别听你爸爸的，他胡言乱语呢。”
“什么是胡言乱语？”
林妤摸着朝朝的肩膀，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就是乱说话，就像吃错东西会肚子疼，乱说话也是不好的哦。”
朝朝似懂非懂地点了个头。
“乖，先去运动教室玩吧。拜拜。”
“拜拜，Lisa！”
李明锡抱着朝朝看完课间操后，又带着她去了运动教室。
看她一个人玩得也很好，他放松地看向了周围。
人群里，一双恐惧的眼睛深深地抓住了他。
走到小男孩身边，他随着小男孩的视线看向了小男孩身旁的大桶。
看到桶里的玩具时，李明锡猜出了大概。
小男孩站在滑梯通道，他紧紧抓着一旁的栏杆，可又不想滑下滑梯。
李明锡蹲下去把玩具拿了出来，对着小男孩，他刻意放低了声音：“给你。”
这温柔的腔调在出口时也把他自己吓住了。
小男孩依旧带着防备，但接过玩具后，他笑着滑下来滑梯。
林妤从办公室出来检查运动教室的设备，看到李明锡盯着小男孩的背影看，缓和的脸上还带上了笑意。
那一刻，她怀疑今天的李明锡是被人附身了。
“奇怪。”
走过李明锡身边，她哼了一句。
“怎么？”
“今天怎么像个慈父一样？”
只一瞬间，李明锡的脸就绷紧了：“我哪有？”
林妤耸肩：“哼哼，你没有。”
她指着远处的朝朝，对着李明锡道：“别顾着别人家的孩子了，你家孩子离你那么远，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快点去吧。”
李明锡没有说话，扭头他离开了。
盯着李明锡的背影，林妤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