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在这,她的侧重点就要在案子上,而非黄金。
可若找不到赃物,此案难以推翻。
提到三年前的事,陈弦岭明显变了脸色,眼神带着满满戒备打量这两人。
不过就一少年和一小姑娘,眉宇之间的冷静却与年龄不符。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贪污案,你们私自抓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他沉静下来,干脆装傻。
倒在枭禾沅的预料之中,这案子牵涉之广,哪有那么好查。
至于他的控诉,她朝谢聿眨眨眼,“他说要告你。”
谢聿放下茶杯,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知晓她这是在撇清责任。
他直言回答,“也有你。”
“可不关我事,人是你抓的,我就是过来问问话。”枭禾沅坚决不承认,还后退两步。
谢聿目色变得危险起来,语气里满是质疑和威胁,“所以,你的意思是?”
陈弦岭看着两人莫名就拌起嘴来,一头雾水。
不审他了?
这吓一吓还真的打退堂鼓了啊?
切,果然还是嫩了点。
结果又听到那小姑娘给少年提建议,“问不出来就杀了吧,埋远一点不会被发现的。”
陈弦岭:“?”
又见那少年轻偏脑袋认真思考,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匕首,丢给那个小姑娘。
“你来动手。”
枭禾沅弯腰捡起匕首时,嘴角微抽,心中咒骂了一顿谢聿。
但她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上认真神色,拿着匕首走向陈弦岭,锋利的刀尖在他的脖子处往下游走。
边问,“直接割破喉咙吗?还是刺中心脏,又或者从太阳穴这处地方直接扎进去吧?”
分明是孩童的天真稚嫩嗓音,陈弦岭却听得满头虚汗,真担心她说着说着就真的扎进来。
他瞪圆双眼,“杀人犯法的!”
“我今年十岁,不用偿命的。”没人比枭禾沅更清楚禾国律例了,接着她又道,“而且把你埋得隐秘点就不会有人知道啦。”
陈弦岭:“!!!”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怎,怎么能这么可怕!
枭禾沅不再跟他废话,最后选择刺中他的心脏,握着匕首的小手高高扬起。
猛地刺下!
“我说!我说!”陈弦岭吓得没魂了,一心只想保命。
在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枭禾沅停住前进的手,匕首抵在陈弦岭的胸膛前。
她不满地嘟囔着,“下次你早点说,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运的。”
劫后余生的陈弦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险些又被她气晕过去。
谢聿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望向她的目光深了些。
心道,“这小瘸子颇有几分我的风范。”
枭禾沅听了只想用匕首扎他,她堂堂禾国女帝,像他一个被扣押在他国的质子像什么话!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陈弦岭的口供。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陈弦岭明显捕捉到她冷下来的语气,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天真。
他为了活命,也不敢再装傻,“我知道的不多,无非是兵部的人被金钱迷了眼,罔顾军中士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