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低头,额头和她轻轻抵住,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早早,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她不解。
沈聿从慢慢的将她松开,“我可以是你生命中任何一个角色,但不能是男朋友。”
姜早眼底黯淡下去,“如果你没有带我回家,也不会喜欢上我吗?”
她想知道。
沈聿从微怔,躲避一般的移开视线:“也许吧。”
“早早,感情的事情很复杂。”
“是你想的复杂。”她小声辩解。
他们之间明明可以很简单的。
一道铃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对话,姜早低眸扫到了他屏幕上的备注。
沈聿从起身走到窗边接起,“喂?严重吗?在哪家医院?”
“好,我现在过去。”
他挂断电话走回来,“早早我……”
“你不要去。”她任性开口。
沈聿从一怔:“心可受伤了,我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
她摇着头,抓住他的手指,“我也生病了。”
“早早乖。”他无奈开口。
姜早很是受伤,“你喜欢心可姐姐,是因为她冒死救过你吗?”
可那年冒着爆炸危险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的是她呀!
“早早,心可对我很重要。”
“那我呢?”她声音颤抖。
沈聿从注视着她,“你也是。”
姜早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可是……你不爱我是吗?”
“是。”他回答的直白。
她明白了。
“你去吧。”她侧过身躺下,背对着他。
沈聿从握紧了双拳,“我很快就回来。”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姜早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不爱她……也不会喜欢她。
永远都不会。
沈聿从再次回来的时候,姜早已经走了。
连张纸条都没有留。
-
她回到了学校,换了电话号码,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生活,争取……把沈聿从忘记。
再次看到他的消息是在新闻上。
二审上,他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赢得了最终的官司。
新闻上都在报道他上次的失利只是策略中的一种。
看着他穿着深色的西装接受采访,姜早第一眼就注意到他无名之指上的戒指。
当晚,她在有关于蓝可心的红毯时发现了另外一枚戒指。
他们……和好了。
姜早失落的关掉页面,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了那个戒指盒。
这是上次沈聿从让她处理掉的戒指。
她去过专卖店,对方说这是定制的,退不了。
从此就留在了她这里。
但有什么用呢?
这枚戒指终究不属于她,上面刻着的,也只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整整三个月,她没有联络沈聿从,也没有回过家。
临近过年,大剧院决定让她们登台演出一次。
磨合了将近半年,他们之间还是有些默契的。
早上姜早到的时候罗文静已经来了,正在擦拭她的琴。
姜早没敢打招呼。
坐下后,罗文静走了过来,“姜早,你有时间吗?”
姜早看向她有些茫然:“嗯有的。”
罗文静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你,是不是和沈聿从沈律师认识?”
姜早一顿,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
心中还是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有什么事吗?”她不明所以。
罗文静忽然给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