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算不上的游戏，宋韵枳从未想过参与，但一切由秦妄开始掌握，也由他结束。
宋韵枳潋滟的杏眸望进他深邃的眸底，直到秦妄捞住她的腰，将她扶起。
他清瘦修长的指骨很烫，宋韵枳险些被烫到，躲开他充满檀香气的怀抱，站到一旁。
菱唇微动，抬眼看到周衍走进来，又缓缓把唇抿下去。
周衍负责过林诗茹，对她的情况有些了解，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林诗茹发病的原因是她女儿。
他清冷的目光从她身旁掠过，直到走到林诗茹病床前，检查她各方面状况。
宋韵枳脸上不见心虚，朝他问道。
“周医生，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康复。”
周衍扯笑，瞥了眼一旁正玩弄摆台小物件的秦妄，对上宋韵枳漆黑的眼眸，淡淡反问。
“照宋小姐而言，什么才算康复？”
“当然是想妈妈恢复成正常人，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能回归家庭。”
宋韵枳说到家庭时，字音变得很轻，长翘的睫毛微颤，妈妈哪里还有家庭，她拥有过的东西早就属于另一个人了。
“宋小姐你或许有个误区，很多精神病患者不曾伤害过人，只是被家人怀疑诊断出了病，没有人照顾看护才把他们扔在这儿。”
周衍俊脸一片淡漠，好似没注意到女人眼神里藏匿起来的难过，继续陈述。
“林女士属于哪一种你知道吗？患者也需要亲人陪伴，可一旦他们会伤人，就会被遏制和人类相处，久而久之形成了恶性循环，你想让他们自我疗愈，然后成为你们心目中的普通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我不知道。”
照顾林诗茹的护士忽然开口，“宋小姐，林女士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要不你改日再来。”
宋韵枳敛下眼眸，应了声好，落寞走出病房。
她站在楼下花园看着这里的病人，他们有各种职业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但在众人的眼里他们就是有病的。
“宋总看起来不是被打了要找妈妈来哭诉的人。”
秦妄淡而幽凉的嗓音轻笑道。
宋韵枳冷讽，“你怎么知道我被打了？秦总该不会在我家里安插奸细了吧。”
他似认真似玩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宋韵枳没接话，他上手揽住她的肩膀，右手玩弄之前桌子上小猫摆件一般捏了捏，挑起只眉。
“我找你为什么不回信息？”
她从小最讨厌男孩子对她动手动脚，眸底泛起厌烦，装傻充愣。
“你又不是我好友，我怎么知道你发信息。”
“加我。”
“我现在不想加。”
“晚上加？”
宋韵枳年纪大了，但逆反心理依旧没变，她想挣开男人的包围圈，很难敌得过他的力气，被迫全身重量全数压在他身上。
没好气说，“什么时候都不加，我们没必要这么联系，以后说不准漂流瓶联系。”
秦妄斜睨着眼，看不出来这女人气性还挺大的，往常身边哪有这么不知趣的女人，就算碰上欲擒故纵的，他也觉得索然无味，懒得再搭理。
偏偏宋韵枳让他起了要挑逗的痒。
他低下头，撩拨的声线覆在她耳边。
“加、我，是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