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我又一次来到了我和秦御寒的家。
那是一栋别墅,山里的别墅。
我一度认为这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居所。
前面是一片广阔的平整草地,四周是纯天然的葱茏树林。
一条整洁的盘山公路自山脚蜿蜒而上,公路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过悬崖。
悬崖的外侧就是碧蓝的天与海,天空远远的,云也远远的,一切触手可及,又虚幻如一场梦。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是步行上山的。
就是和秦御寒一起,两个人沿着长长的盘山公路。
我们从山脚到山顶,吹着风,看着海,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
哦,不对。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说笑。
那时候的他就一言不发。
我还以为他只是高冷,一路上各种哄他开心,逗他笑。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真是傻得可怜。
“少夫人……”张妈双手拉着我,泪眼婆娑,“你可回来了。”
“张妈,其他人呢?”
我这才发现,偌大的别墅,居然只有张妈一个佣人在。
“都走啦,就剩我一个了。哦,还有老张头他们每个月上来帮着打理一下,送些日用物件。”
“嗯。”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张妈,以前其他的佣人都不待见我。
秦御寒在的时候,他们就喊我一声少夫人。
他不在,就喊我沈小姐。
那时候我不懂事,还觉得沈小姐这个称呼很好听。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私底下经常聚在一块儿讨论,说我还不如皇宫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甚至有一次我去打理花房的时候,一个花工还对我动手动脚,言语极尽猥亵。
仿佛我只是秦御寒带回家的玩物,没了他的宠爱,任何人都可以上来揉捏两把。
哦,他好像也没说错,我可不就是秦御寒的一个玩物?
总之,因为那件事,我再也没有去过花房。
虽然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花工,别的工人和佣人似乎也都莫名老实了起来。
但那些过往,却像一根刺扎我的心上,怎么也忘不掉。
“张妈,秦御寒呢?”
“少爷在花房等您!”张妈急忙忙在前面引路,“这些年,你的花房少爷一直仔细打理着呢!”
“……”
我微微吃了一惊,秦御寒居然会照顾我的花?
“可是……他不是说他花粉过敏吗?”
张妈支支吾吾:“少爷他……他好像已经好了。”
“哦。”
我明白了,什么花粉过敏,不过是他不想陪我的借口而已。
原来当一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真的可以可以窥见许多蛛丝马迹。
只是自己耽溺其中,从来不去多想罢了。
张妈大概是看到我脸色忽然变得很差,便又絮絮叨叨地劝说:“少夫人,少爷他…他真的很爱你。你你一定要信我。”
“你走了以后,他经常去在你的花房,一坐就是一夜,喊也喊不出来。有时候真的看到我……看的我怪心疼的。”张妈说着两眼就泛起泪花。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理会,任由她一路引我来到我的花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