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女人到处说要跟你离婚。”
她提上背包,嘴里咬着饮料吸管,语调阴阳怪气:“咱们秦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你好好管管她!”
说完这话,她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秦御寒。
我抬脚就走,一秒钟都不愿多呆。
“站住!”
他炙热的手拉住我手腕,我就像是被烫到,条件反射挥开。
或许我的动作太过排斥,他眼中闪过暗沉,周身弥漫出迫人的低气压。
我冷笑了声:“秦总,请自重。”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他眯起狭长的眼,似是警告又似是提醒。
“那麻烦尽快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我旧事重提,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秦御寒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问:“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不然呢?”
我撩起耳边垂落的发丝,动作漫不经心,话却是直戳他心窝子:“我可不像是某些人,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不爱我,就不要答应和我结婚啊。
结了婚,却又在外面有人。
如此伤人不见血。
我凭什么给他好脸色?
秦御寒听到我的话后,暴怒地将我双手反剪压在墙上:“这么着急离婚,是想给那个姓许的名分?”
我这次连挣扎都懒。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给他名分。”
他要误会,不如让他误会得更彻底。
我说:“因为他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我以为秦御寒会对我动手,可最后他却隐忍了下来。
他只是低吼:“姓许的就是个废物!”
“废物也比你强!”
我吼了回去,嗓音微哑:“起码他不会让我独守空房,不会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不会要我的肾,更不会要我孩子的命!”
“……”
秦御寒瞬间沉默,所有的怒意好似沉入海底,只剩下一片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也不想去看,冷冷说:“放开我。”
他缓缓放开我。
我整理了下衣服,调整好表情,才淡声道:“新的离婚协议我会让人带给你。”
不等他回复,我就拉开包厢门。
“沈酥,你还是笑起来讨人喜欢些。”
身后,秦御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笑?
曾经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讨他开心。
结果呢?
他是怎么对我的?
我没停下脚步,讥讽说:“原来秦总喜欢被舔,这边建议你养条狗呢!”
包厢出来要经过一处庭院,满园鲜花,花期正好争奇斗艳。酒店方还建了假山流水,水声潺潺。
我吸了口新鲜空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刚累积的郁闷总算舒缓了些。
我没急着出去,随便找了张长椅坐着。
但总有人见不得我清闲。
“沈酥,你说你贱不贱!”
楚欣儿踩着高跟鞋冲到我面前,双眼冒火,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狰狞。
我以为她走了,没想到一直在酒店等着我。
有够闲的。
我揉了揉耳朵:“哪里来的疯狗在叫。”
楚欣儿的脸扭曲了瞬,手指头几乎戳到我脸上:“你是不是知道御寒要来这里谈生意,故意来这堵他的?”
“纠缠御寒就算了,竟然还找老夫人下手,你脸皮真厚!”
“我告诉你,御寒喜欢的是我,他就要和我结婚了!”
她撒泼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我耳膜很是受罪。
实在是受不了,我推开她的手:“你这臆想症还挺吓人,有病就去医院,别跑出来乱咬人。”
“你还敢不承认!”
这里没人,她也完全放弃了人前的形象,活似泼妇骂街的尖叫。
她没素质,我却不想与垃圾为伍。
我站起身想走。
她却伸手拦住我,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几乎是瞬间,我绷紧身体全神戒备。
她双手往前用力一推,动作又快又狠:“你去死吧你!”
我的身后是庭中小湖,水位很深,边上还立有警告牌。
她与我一起长大,知道我小时候意外落水差点没命,自此留下了阴影。
水都不敢下,更别说是学游泳。
我身子后仰的时候,我看到了楚欣儿眼底的得意。
目光对上的刹那,我的嘴角也勾起抹冷意。
想要玩?
好,我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