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电话通知工作室,正式发行新歌。
正是我在晚会上献唱那一首。
“就叫《涅槃》。”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名字我早已想好,只等新歌面世这一天。
挂断电话后,许逸倚靠在门边,满是愁容。
“酥酥,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只要你愿意,我有很多法子可以帮你报仇!”
我知道,许逸说的是我故意惹怒秦御寒,让他对我差点动手这件事。
我放下手机,语气坚定道:“许逸,这件事,你和许家都帮不了我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子睿一天还躺在病床上,我就无法对过去的事情释怀。”
“但是……”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对了,子睿那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我不想再听到秦御寒这三个字,果断转移的话题。
许逸叹口气,很是忧虑:“医院那边还在商议治疗方案,听护工说,子睿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下什么东西。”
生病还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
我又急又无奈。
子睿出生时心脏就有问题,打小体弱多病,长这么大进过好几次抢救室。
这次也是他心脏病发作,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我才急急赶回海州城。
“我去看看他。”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抬脚就要走。
这几年我和沈子睿相依为命,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
他已经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我决不允许他出任何差错。
“等一下。”许逸拦下我。
他面露担忧,温声道:“现在外边不少媒体堵你,你这段时间出门不安全。”
“没事,我会多注意,他们发现不了我。”
我安抚他,随手给自己戴上墨镜和口罩,还戴了一顶大帽檐渔夫帽。
帽檐垂落几乎遮住我整张脸,只露出半截白皙尖细的下巴。
但许逸还是不放心,打算陪同我去医院。
可在出门时,公司下属给他打来电话,似乎是某项目出了大问题。
我不想他因我耽误正事,强制让司机先将他送去公司。
为了尽可能低调,我选了辆普通的商务车出行。
可才刚刚驶出家门,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黑云密布,不多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下来。
雨势太大,雨刷拼命挥动视线范围依旧受阻,地面积水严重,车子开得艰难。
行至一个十字路口,打横里忽然窜出来一辆车!
远光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吓得狂踩刹车,水花四溅,车子拖行一米多险险停下。
也是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车头距离那辆车不到五公分!
“怎么开车的,想死不要拉上别人好吗?”
我气得不行,打了伞下车,准备和对方理论理论。
直到走到车头,我才注意到这辆黑色的车子有些眼熟。
对方没下车,我曲起手指在驾驶座车窗上用力扣了两下。
车窗缓缓降落,一张冷峻的脸露出来,目光慑人。
秦御寒!
我转身就想走,但他的动作远比我快。
一声惊呼,我被生生拽进了车里,手里的伞掉落在地。
“放开我!”
他手劲太大,犹如滚烫的铁钳。
面对我的挣扎,他不仅没松手,还把我压在车座椅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心头猛然一紧。
“秦御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我苦苦守候,却难得见他一面。
如今我避他唯恐不及,他却三番两次纠缠我。
我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但绝不会如他所愿。
秦御寒压着我,却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盯着我的眼睛。
冷声问道:“沈酥,我的孩子在哪里?”
我愣了愣,面露怔忡。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啊。
“死了。”我的声音冰凉彻骨,“他才四个多月大,只是一个肉团子,我亲眼看着医生将他从我的身体里取出来……”
若有刀,我真恨不得一刀刀将他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