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温漾准时出现了机场。
萧学拿着她的行李紧跟着她身后,温漾每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这次的出差说白了就是去陪.睡的,工作上的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萧学并不跟着,由她承担谢君言助理的职务。
温漾在见到谢君言时心里那股无法道明的情绪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机场晚上的人潮并不输白天,却能在众多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那被西装外套裹着的绝佳身材的熟悉身影,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浑身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她在原地差不多站了三分钟,期间去找他搭讪的女人不少,就是不见有人入了他的眼,总是失落而归。
温漾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正在打电话的谢君言察觉到有人靠近,俊眉微蹙了几分,待看清身边站着的身影,蹙着的眉舒缓开来。
他全程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语言,温漾安静地站在身边,温顺乖巧,充耳不闻。
谢君言空出的手攥上了她的手腕,后者先是愣了一下,试着抽回手腕,却感觉到他的力度在逐渐加重,索性不再挣扎。
她这晚实在是太乖了,说什么就是什么,眼神里的疏离却那么明显。
上了飞机,两人并肩坐在同一排。
“温漾,还在闹脾气?”
他眉宇间微有些不虞,隐隐还能瞧见几分愠怒。
他气什么呢?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温漾摇头,轻声说:“我有些累,想休息。”
说着,她闭上了眼拒绝交流。
片刻,身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一分钟又恢复了安静。
不过身边的压迫感却消失了。
她疑惑地睁开了眼,才发现坐在身边的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侧头看去,谢君言已经坐到了其它地方。
温漾收回视线,心绪更加复杂。
到了目的地,他也不曾再跟她说一句话,浑身透着强烈的生人勿近气息。
好似现在一条狗走过都要被踢两脚。
温漾对此喜闻乐见,她极力当了个透明人。
萧学早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只是…房间只开了一个。
“想在大厅过夜?”
谢君言都快走到电梯口了,察觉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身影,转身嘲讽了一句。
温漾犹豫了两秒,抬脚跟了上去。
全程他都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没人看得出他们俩认识,两人之间的疏离是那般明显。
温漾也是这么觉得的。
直到开门后她被人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收起你那死了男人的悲怆表情,看着就倒胃口。”
男人话里带着几分薄薄的愠怒,咬在她脖颈间软肉时毫不留情。
温漾疼得眼泪直流,她身形一颤,想要推开他。
谢君言攥着她手腕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清冷如斯的黑眸里藏着几不可察的暗涌,他垂头在女人红唇上厮磨,特意避开了她唇边的淤青。
温漾觉得疼,快要疼傻了。
“谢君言。”
她低低的喊了声他的名字,谢君言动作一顿,眸色晦暗不明。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跟别人喊他的感觉不一样。
那是在极度绝望下的求全。
这晚折腾狠了,狠到她真以为他想在这弄死她。
温漾累得厉害,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她撑着酸软的身子爬了起来,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她以为谢君言有事出去了,所以随意拿了件浴巾披上,想着去翻找行李箱里的衣服。
却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一下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