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以歌第一次进漠北王宫。
如果说赤燕王宫是看似温暖实则杀人不见血，那漠北王宫更添了肃穆萧瑟的味道。
刚踏入凤鸾殿，便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满殿雍容华贵，无不彰显处王后高贵非常的地位。
垂下头快步走着，便见沈长安一身墨色深衣跪在正中，元以歌走到他后侧，安安静静的跪好。
也不知晓按照漠北国的规矩应该如何向王后行礼，伏在地上喊道：“拜见王后。”
“就是这个女人让你费劲心思的从大漠里带回来，还带进自己府里？！”
王后发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元以歌心里一颤，可身旁的沈长安并无任何反应。
她一时想出言解释，但只是身形动了动。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仔细一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长安当时要那么拼命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回来，真的只是因为那一夜？
“是。”
沈长安沉声开口。
这一个字却使得整个凤鸾殿中的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元以歌紧闭上眼睛，心里念叨着，糊涂啊沈长安，往刀口上撞干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不料，片刻的寂静过后，王后并未发怒，反而说道：“都起来。”
元以歌刚起身站好，便察觉一双眼睛探寻地盯着自己。
王后道：“你确实年纪不小了，是本宫前几年疏忽了你的婚事。这次赤燕国送来的郡主，定然也会同你父王讲，优先考虑你。但是这个女人，你要是想要，纳了当个小妾也未尝不可。”
元以歌的瞳孔倏地放大，这可不行！
抬起头开口道：“王后……”
旁边的沈长安轻咳一声。
元以歌意识到了什么，忙垂下头，但还是继续说道：“王后误会了，民女与王爷并没有男女之情。”
王后却是轻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般说道：“男女之情……有没有又何妨？怎么，不愿意？不甘心只作一个小妾？”
说着，侧头看着她，眼中却是不屑：“也是，得多幸运才能遇到漠北国的王爷，又攀扯上关系，又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自然不甘心只是一个小妾了。”
一句一句的质问，却让元以歌感到万分羞辱，她手里的拳头紧了又紧，但又知晓身在异国，面对的是同样有生杀大权的一国之母。
“不过本宫要告诉你的是，小妾这个称呼说起来不好听，但是漠北国王爷的小妾，也比寻常人家的正房夫人过的要气派的多了，你还要怎样？”
说完，已经不愿再看元以歌，直盯着沈长安叹道：“你看看，这就是你要的女人？”
“王后误会了，我来到漠北国，并不为了嫁给谁，成为谁的正房夫人，又或是谁的小妾。”元以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放肆！王后没问话怎可自行开口？！”一旁的贴身宫女喝道。
元以歌俯身赔罪，但面上仍是不卑不亢。
她本想一直忍耐，但王后的话实在太过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