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张着嘴,一时之间失了神,瞳孔恐惧地抖了抖,不知他们在洞外多久,可曾听到了什么?
来人见她不再说话,冲四周点点头。
“唰”的一声,佩剑齐齐收了回去。
下一瞬,手臂也被松开。
正纳闷间,已有人上前将铁制的手枷牢牢铐住她的手腕。
冰凉的铁刚触碰到她的肌肤,便带来了刺骨的寒意。
她惊愕抬头:“你们不是找……”
话音未落,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
“王爷。”
男人抬眼看着面前的侍卫,侍卫凑近了小声说道:“朝中来报,赤燕国郡主已到都城。”
“本王知道了。”
“那营帐中那些女子该做何处置?”
“暂且都留着。”
大漠本是阳光极好的地方,但这营帐是为了关押犯人特制,即便外面再大的光亮,这里面也透着昏暗。
沈长安背光而坐,半张脸都陷在阴暗中。
元以歌再次醒来时,只见面前有一人影。
借着帐门外洒进来的几缕光线,元以歌才勉强看出面前男人的轮廓。
但那双眼,幽黑如深潭。
看清的那一瞬,她脑中顿时如炸裂般轰鸣。
昨夜他也是用这般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时她并未在意,毕竟过后,她和他便会殊途陌路。
他只是个从大漠中意外捡来的男人罢了,她也无需在意。
可如今,他怎会端端坐在这里?
成了方才士兵们口中的王爷?
太过惊骇,她的瞳孔倏地放大,脑中却还在不停地思量。
这大漠被赤燕国和漠北国相包围,显然他不可能是赤燕的王爷,那便是漠北国王爷?!
漠北,正是她要和亲要前往的国家。
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大周折,从赤燕国的迎亲队伍中逃出,这般辗转,竟还是落到了漠北国的手里。
不过这大漠茫茫,只要耐心点,还怕没机会跑吗?
沈长安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见她面上神色流转,便知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
轻笑一声,说道:“又见面了。”
这声音清朗,又带着些似有似无的笑意与期待,仿佛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设计,如今只是在与猎物周旋。
元以歌面色闪的极快,早已恢复如常。
她慵懒地盘腿坐着,将右手肘支在腿上,撑着脸,因为戴着手枷,左手只能垂在一旁微微晃动着,强装镇定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本姑娘就这么让王爷欲罢不能,还特地要打晕了带回来。”
沈长安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那不羁的坐姿,不禁哑然失笑。
却见她晃动着的左手,微微颤抖,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有了深意。
明明已经害怕了,却还在故作镇定。
跨了几步到她身前,蹲下身子凝视着眼前娇柔的小脸,饶有兴致地说道:“本王的榻,姑娘既然上了,岂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元以歌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好了,只是作为我救你的报酬吗?”
沈长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脸涨得通红,胸口起伏不定,一如昨夜在他身下,情到浓时。
念及此,不禁喉头滚动,身下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