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她一脸羞涩,还没挣脱就被软唇侵占,舌尖交融,一股春意顺着耳垂爬上脸颊。
池中的身影缱绻而又旖旎。
孟昭有些腿软,好几次都快要站不住,于是他揽的也愈加紧了。
吻了好久,他才松嘴。
“别动。”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随之是清脆的一声,他顺势在她腕上扣了一只银镯。
银镯上面雕刻着图腾一般的古怪纹路,嵌着两颗深紫的宝石,晶莹剔透,跟他的瞳色一样美丽深邃。嗅来,还散发着她不认识的香气。
孟昭看着那银镯不解,有些苦笑,“这是何意,难不成,是送给我的贺礼?”
可一想到这银镯的香气,恍然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是……麝香?”她的手腕有些微颤,不可思议的瞥向他,“你不信我?”
东宫明渊默不作声,顺着手臂牵起她柔嫩的手,放在嘴边,落下一吻,“我准许你嫁给齐叶之已是大恩,你没有选择。”
“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了,难道还要毁的再彻底一些么!”
他掐着她的下颚,唇落在她的脖颈之间,留下深深的印记。
“怎么,你还想给他生孩子?”
就算是嫁给齐叶之,孟昭打心底儿根本不想让他碰一分一毫,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狠绝,前日里,逼她吃下那样的药,今日,便是断了她的一生。
不等孟昭回答,他便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昭昭,方才是谁喊你下的楼?”
“是……金嬷嬷。”
东宫明渊揽着她,将下颚轻垫在她的发丝上了,手指轻挑起她的发丝,许久没有说话,静的只剩下水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孟昭僵在原地,紧闭双眼感受着每一次发丝和他手指尖交融的瞬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缠绵了。
翌日。
孟昭刚起身,还没梳妆,就看到匆匆跑到她房间的落樱。
“落樱,这是怎么了?”她揉揉眼坐起身来。
落樱扑通一下便跪在她的面前,一脸欣喜的仿佛要哭出来,“多谢孟姑娘肯带上我这个卑贱的妓子出楼。”
孟昭则是一脸懵,“你说什么,我……带你出楼?”
“是啊,”落樱喜极而泣,越说越激动,“孟姑娘和叶王殿下的事请,整个倚花楼都知道了,我还得多谢姑娘跟楼主请辞,楼主才答应小女能跟着孟姑娘一同出楼。”
孟昭沉着脸,她何时跟他说过这样的话,想必又是他自作主张,她也真是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那……你以何种身份跟着我?”
落樱虔诚的将头叩在地上,“小女愿意为小姐当牛做马。”
她虽与落樱的接触不多,但也了解她的性格与出身。想来回到孟家,发来的丫鬟都是些新人,若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下人也不免会安不下心。
“只是……”落樱依旧叩着头,声音不仅小了许多,还带着一丝微颤,“小姐能不能帮奴婢瞒住妓子的身份,也让奴婢日后能嫁个好人家。”
孟昭有些迟疑,可最后还是应下了。
三天时间过的很快。这三天许是忙碌,上上下下都在整理她的东西,更诧异的是,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金嬷嬷的身影。
她看着房间中的一堆的衣服和首饰,还有慕名送来的礼物,都被整齐的堆在一起,她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更别说带走了。
她很早就起来梳妆,脸上是难掩的欣喜。今日,便可以见到爹爹和兄长,七月初一,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她一脚踏出楼门,可等她的人却不是齐叶之,而是东宫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