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学的是什么专业？”季诗芮单手撑在桌上支颐着头，看向海棠。
海棠：“美术。”
“学艺术的，这个专业好。”季诗芮笑着打趣，半真半假地说，“等你学成了，给我画一张素描可以吗？”
“当然可以。”海棠笑说，“我从小开始学的，现在画人画像不成问题，如果诗芮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抽个时间给你画。”
季诗芮微微惊讶：“真的吗？下周末你可以吗？”
海棠：“我没问题。”
江深回来时，正好听到了这句，手搭在海棠的椅背上在其身侧坐了下来，好奇地问：“什么没有问题？”
季诗芮笑说：“棠棠说下周末可以给我画张素描。”
“是吗？”江深看着海棠说，“看来我们棠棠很喜欢诗芮姐。”
海棠笑笑不应话。她看向正对面的江锦，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锦哥哥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喜欢这里？”
季诗芮当即替他说话：“阿锦的性子就这样，不怎么喜欢说话，棠棠别介意。”
“这样啊……”海棠淡淡一笑，就此揭过。
几人点的咖啡和小吃上了桌，服务员出去时带上了门。
江锦端过咖啡，刚抿了一口，忽然脸色一沉。
海棠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用脚去勾对面的江锦。
她看到了江锦的黑脸，却无视了。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跟季诗芮说说笑笑，还一边用脚勾着对面的男人。
一心三用，还没有让人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江锦忽然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人的视线看过去。
江锦：“我去下洗手间。”
海棠若无其事将脚收回。
季诗芮紧跟着起身，担忧地问：“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事。”江锦说完直接出了包间。
季诗芮不放心，对还坐着的两人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海棠仰起头，笑着点头：“好。诗芮姐去吧。”
季诗芮出去时，江锦已经进了洗手间，于是就在外面等。
江锦一进洗手间就用水洗了一把脸。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
镜中之人脸色黑沉，深邃的黑眸之中隐藏着某些情绪。
季诗芮站在外面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人出来，担忧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一回头就看到了海棠二人走过来。
两人的手上都拿着包。
海棠走上前：“诗芮姐，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早上有课，好像锦哥哥也不太舒服，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会儿等锦哥哥出来，我们就回去。”
季诗芮一脸歉意地看着两人：“不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
江深将手搭在海棠的肩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
“锦哥哥。”海棠冲洗手间的门口招手。
季诗芮快步走过去，柔声问：“还好吗？”
“没事。”江锦看到他们手上都提着包，“要回去了？”
季诗芮：“棠棠明天有课。”
江锦：“嗯。那就走吧。”
因为季诗芮自己开了车，并且与几人不顺路，于是大家就在咖啡厅分开了。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海棠开车。
到家之后，海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江深说：“我先回房间了。”
她洗了个澡，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下楼去倒了一杯牛奶，在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书房的门没关紧，且里面的灯亮着。
稍加迟疑几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