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饶,还是求救?

付矜再识趣不过,她起身来,纤纤玉手蹭在肩头,指尖带动衣带往下拽,不轻不重的力道,白衬下的肌肤嫩如剥壳鸡蛋。

陆放眼底露出嘲讽,沉声说:“去浴室先把自己弄干净。”

“好。”

几乎是想都没想,下一秒付矜弯腰捡起衣服,碎步进浴室,全过程她连眼皮都没掀起看他。

水声哗啦啦,瓢泼势兜头而下,雾气笼罩她的脸,她享受着流水淌过脖颈,胸前,肚皮一路滑下的顺畅感。

“哐当!”

门忽地开了。

陆放夺门而入,他的脸在面前晃动之间,付矜都没来得及喊,径直被一只大手强势压住肩膀,他拽着她往后推,后背脊撞上冰凉刺骨的墙壁。

水势不停,打两人头顶直流,男人面目亦是一片水渍,淋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唔唔……”

陆放单手扼制她脖子往上抬,另一只钳着她双手,迫使她无法动弹,付矜嘴里哼哼唧唧,发出一阵阵嗡声。

退无可退,她蜷着半截身子求他:“陆放,你放了我……”

“想让你朋友去坐牢?”

他满脸的水渍,话有点毒辣。

接下来的一切,付矜咬紧牙根强忍,整个后背贴合墙壁,但凡陆放再逼她一些,付矜都有种身体要嵌入墙中的错觉。

耳边尽是水落地的声响,掩盖了她喉骨间发出的微弱呜咽。

模模糊糊中,陆放一时间竟听不出她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救。

他猖獗的睁眼一笑,扯动沉沉嗓音:“你们付家,怎么母女都一个贱样,就爱在男人身……”

过往的伤痛,被彻底撩拨开。

六年前,付矜的母亲袁青禾死于割腕自杀,对于她的风波舆论至今未熄,最大的话题,便是人称她母亲上了别人的床。

无颜面对付家,所以以死谢罪。

这是赤裸裸,见不得好的诋毁。

且不说袁青禾出身名门,温婉贤淑,是海城袁家的幺女,生前受尽荣华众捧,那般苟且龌龊之事她哪齿?

“滚!”

本是一片旖旎的浴室,恍然间,女人尖锐惊吼的声音爆裂开,余音久久回荡。

付矜瞪着眼,双目赤红得欲要滴血,浑身僵硬贴住墙壁。

反观陆放,已然是头破血流,一道鲜红的液体打他头皮间淳淳流下,惊美的面庞渗出凄美狠绝。

他目光悠转,盯住付矜手中紧握带血的凶器:花洒。

“哐当”一声,缓过神来的付矜手中一松,花洒应声落地,滚落在她脚边,花洒没关,击流冲刺的水渍朝她的脸喷。

付矜喝了好多水:“咳咳咳……”

被陆放打捞起时,她整个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宛如个水葫芦。

守在门外的宋常霖,闻声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光景,晃亮宽敞的套房间,付矜浴袍加身蜷缩在地上,陆放站着。

两人皆是湿身,他头顶面庞一片血渍,眉目尽是抑制不住的怒。

“小放,你……”

“宋叔,帮我个忙。”

宋常霖迟疑片刻,问:“什么事?”

陆放黑裤白衬湿透,黏糊糊贴身,从崭白丝绸衬衫撸出一截青筋隐现的小臂,极尽慵懒奢贵,再仔细一看,却是阴狠暴戾。

唇瓣起开,他说:“我看沈小姐也没心配合,那就把她送进去吧!”

男人冰冷的声音,沉沉打头顶压下,付矜浑身一绷,她的手扣住陆放湿哒哒的腿:“陆放,我求你,别这么做。”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要不然你替她进去?”

陆放的脸在滴血,一颗淌在付矜下巴处,血腥气直冲鼻尖,与他对视,她面色逐而冷静下来。

两秒,付矜竟然按住他的腿,说:“我替,我替她去。”

连说两遍,以至于屋内的两个男人,听之甚清,陆放以一种怪异又慵懒无比的眼神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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