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沥承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祝泠心觉古怪。
不久后,他目光才动了动,“刚好要走了。”
哦,不是跟着她出来的啊。
而后,祝泠就见他独自上了车,开走了。
直到他朋友从店里追出来:“喂!我还没上车呢!”
祝泠也走了,她没有去公寓,开车回了家。
进了家门,任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见动静,她转头瞪了祝泠一眼:“你回来干什么!别让我看见你!”
祝泠只当作耳旁风,把鞋子换了,就往自己房间走,只留下一句:“明天你要去医院复查,早点睡。”
“用不着你管!”
祝泠才不想管她,但谁让她只有这么一个妈呢?
任雪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上次被祝正侯打,伤了骨头,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她可不想看她到时候还一瘸一拐。
第二天早上,祝泠来了任雪房间,把还在睡觉的她叫醒。
祝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很邋遢,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好几件没洗,吃饭也总是吃外卖。
以前她过得也是富太太的生活,家里有保姆,现在不仅没有保姆,唯一能照顾她的女儿也被她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就过得一塌糊涂。
任雪听到人叫自己,烦躁地大喊了一句:“别吵我行不行!让我再睡会儿!”
祝泠无奈,看了看时间,只好晚一点再去,她到客厅里帮她把家收拾了一下,衣服洗了晾干,厨房里也做了顿早餐,买了些食物填充了一下冰箱,浴室客厅厨房全都打扫干净。
她出门倒了趟垃圾,回来的时候,任雪已经起床了,她把自己打扮得像以前一样雍容华贵,这个家乱七八糟对她来说无所谓,她自己可得保持精致。
“过来吃饭吧。”祝泠又走进厨房。
吃完饭,祝泠开车带她去医院,今天任雪的主治医生不在,来给任雪复查的是另一个医生。
对方戴着口罩走进病房,鼻子上还架着一副眼镜,但祝泠觉得他很是眼熟。
司浔摘下口罩,“昨晚刚见过,不记得了?”
祝泠笑起来:“是你啊,这么巧。”
司浔低头帮任雪检查腿部,一边问她哪里疼,一边抽出空跟祝泠说话:“你每回见我,可都记不住我,你是不是不记得第一次见我是在哪儿了?”
祝泠听着,一头雾水。
司浔失望地摇摇头:“看来当时你只看得到肖沥承,是一点也看不着我啊。”
祝泠突然恍然大悟,好像是在那个酒吧……当时他和肖沥承是一块的。
司浔检查完以后,就先出去了,让任雪一会儿过去拍片子。
他一走,任雪就阴阳怪气地调侃道:“你跟人家什么关系?还有男人能看上你?”
祝泠:“我和他不熟。怎么没男人看上我?在学校追我的男老师可不少。”
任雪冷笑:“是吗?那你改天带回来给我看看,你最好赶紧给我嫁出去,别老在我眼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