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着烧烤又聊了一会。
顾和南本来一直试图给她描述世界上是有爱情这回事存在的。
结果到最后反而差点被许槭的悲观言论洗脑,和青青打电话连麦哭诉。
许槭喝了两罐啤酒,头有点晕晕的。
所以她回房间时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门居然没有锁,处于一推就开的状态。
房间内一片昏暗,许槭倒也不急着开灯。
或许是酒精放大了矫情的情绪,她眼眶无端有点发酸。
她靠在门上长叹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才拖着脚步朝里面走。
突然,黑暗中猝不及防有人拉了她的手臂一下,接着她撞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不是喝得很开心吗,嗯?”
男人温热潮湿的吐息弄得许槭耳朵痒痒的。
她下意识疯狂挣扎,同时想要大喊。
那人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嘘,是我。”
许槭已经反应过来,会像做贼一样偷偷闯入自己房间的男人,除了萧楚宴还会有谁?
但她怒从心头起,干脆借着酒劲装作没认出来,一口咬在萧楚宴的虎口上。
这一口她可是下了狠劲,她甚至听见身后的萧楚宴闷哼了一声。
许槭趁机推开他,摸索着打开了灯。
随着灯光亮起,柔和的光线铺满全屋。
许槭这才故作讶异地捂住嘴:“哎呀,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采花贼呢!”
萧楚宴捂着手冷哼一声:“哪个采花贼会这么没品味,连你也能看得上。”
还不就是你咯!
许槭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萧楚宴浑然不觉这话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接着她突然想起来,这房间隔音不好。
那岂不是意味着刚才她在顾和南房间喝酒全被萧楚宴听见了?
因为怕萧楚宴又误解她们两个的关系,她连忙解释了一句:“我陪阿南对剧本,为了找情绪就喝了点酒。”
萧楚宴睨着她,似笑非笑:“我知道。”
许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又气自己干嘛要因为怕萧楚宴误解,就主动对他交待这件事。
她掐起腰,凶巴巴地问道:“你今晚又跑过来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许槭的错觉,今天的萧楚宴心情似乎很好,即使许槭态度恶劣他也不以为忤。
他面不改色:“早上走得急,手表落在洗手台了。”
鬼才信呢!
这种东西也不算必备品,值得他大费周章跑一趟过来取吗?
许槭狐疑地看着他。
觉得他接下来多半又要以此为由赖在这里过夜。
但这次似乎的确是她“小人之心”了。
萧楚宴从容地进了趟卫生间取手表,接着当她的面慢慢悠悠地带上,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如果可以忽视掉他手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的话。
萧楚宴整理完仪容后,还真的就推门就走,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仿佛真的只是来单纯取个表而已。
许槭虽然松了口气,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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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知道萧楚宴心情好的原因了。
许槭刷朋友圈时,刷到了祝漪音的新发的一条动态。
【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配图是一本离婚证。
难怪萧楚宴今天心情好到跟换了个人一样,而且也没对她再动手动脚。
敢情是因为他这位十年如一日的白月光终于离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