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荣阳公主戳了戳丝柳的额头道:“就穿这一身儿去,反正你性子这般顽劣,穿的再好也狗改不了吃屎。”
言罢,荣阳公主甩袖离去,连清厌看着一脸倔强的丝柳,唉声叹气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无奈的追随公主而去了。
丝柳没有要到银子有点失落,怒火中烧的她看着躲在角落里的舒敦就更加气了。
“舒敦,你过来。”丝柳朝他勾勾手指,一股令人压迫的气势瞬间萦绕在舒敦的头顶,舒敦不敢逃脚丫子也不听话,脚步僵硬的朝着丝柳那边走来。
“干嘛啊?我可不做偷鸡摸狗之事啊?”舒敦急忙摆手说道。
丝柳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姐是那种人吗?你也太小看姐了吧?”
舒敦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你就是那种人,只会压迫弟弟的小人。”
“嗯?你说什么?”丝柳听他嘀咕,感觉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顿时眯眼瞪他,眼神里浮现出威胁二字。
“没什么。你说想要我做什么?”舒敦柔弱地问。
丝柳一手揽着舒敦的肩膀,一手摸着下巴朝着前方看去,脚下不停的往爹娘的住处走,“你这辈子没求过娘什么,不如去求娘给点银子,为自己置办点像样的行头?”
“哼,我看这是在为你做好事吧?”舒敦心里这般想,嘴里就小声的嘀咕出来了,声音也不大,丝柳只听到声音不知道再嘀咕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追究,现下只想忽悠傻弟弟搞点银子回来。
“行吧。”虽然舒敦人老实,但也知道面子二字的重要性,身上这身行头确实是寒酸的要命,不过让他去跟娘要银子还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于是舒敦去找荣阳公主要银子了,丝柳则是躲在暗处观察这件事能否成功。
舒敦表现的有些胆怯,看着不怒自威的荣阳公主,硬是半天都没有开口。
连清厌惊讶地问,“舒敦,你这是做什么呢?”
舒敦腔不开气不出,直接给荣阳公主跪下了,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娘,我想要点银子买点东西,可以吗?”
这孩子怎么用这么乞求的语气呢?荣阳公主打量着舒敦,他这性子还真是软弱,她就这么恐怖吗?连自家儿子都这么怕自己?
荣阳公主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曾经对舒敦太过严厉了些,因此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她的思绪忽然间飘到了很远,那时舒敦不过才七八岁,性子也如丝柳那般活泼好动。
还记得那天舒敦从私塾回来,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一问缘由竟然是因为弹弓和同窗打架,那天荣阳公主打了舒敦两巴掌并且冷声呵斥他,“从今往后在这里你最好收敛性子,咱们在这里如履薄冰,别为了一点小事就连累整座府的人。”
跟他打架的那个臭小子不是一般人,是崇州县令之子,为此虎落平阳的公主府被为难了多年,荣阳公主给了县令不少银子才平息了那事儿。
但从此之后,舒敦的性子就变了,变成了如今这般软弱模样。
荣阳公主有些后悔了,想着改日得找舒敦谈谈心。
因为愧疚,荣阳公主没想太多,就给舒敦拿了一钱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