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才不舍离开了包厢，看向沈月汐的目光还带了点愤懑。
沈月汐毫不在意，淡定地喝了口酒。
两人继续被打断的话题。
“彭磊当真跟纪氏有点关系，但并不是高层，只是他的小舅子曾经在纪氏任职过，干了不到半个月就离职了，沈小姐想必很失望吧。”
沈月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分析道，“盛城每年都有人挤破脑袋进纪氏，怎么会有人放着优渥待遇不要，只干了半个月就走了？”
梁胥喝了口酒，有些不以为意，“可能因为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吧。”
沈月汐没接话，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怀疑他离职有问题？”
梁胥问道，拿起桌上的酒瓶给她添酒，抬眼打量了她一眼。
“也不算是，就是感到有点意外。”
沈月汐淡淡一笑，继续问道，“那梁先生知道这个小舅子在纪氏是做什么的吗？”
梁胥没深查，模糊地说道，“好像是跟旧城区改造项目有关。”
沈月汐佯装一愣，“那好巧。”
“巧什么？”
“彭磊跟纪氏的合作就是关于旧城区改造完的那块地。”
此话一出，事情似乎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沈月汐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偷偷打量着梁胥的神色，“不过这种巧合也不能确定什么。我更好奇的是这个小舅子离职的原因，不知道会不会跟彭磊有关。”
“如果真能抓住他的把柄，我想他也不敢再作妖，这次合作应该能顺利地敲定下来了，这样就太好了。”
沈月汐说着，喝了一大口酒，露出轻松的笑容。
梁胥也跟着笑了下，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杯，揶揄道：“沈小姐，颢哥能有你这样尽心尽责的助理，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吧。”
“夸张了，我也只是想让工作变得轻松点。”
沈月汐微微勾起唇角，一口喝完酒。
梁胥挑挑眉，“沈小姐这么爽快，这个忙我肯定得帮了。”
“那就多谢梁先生了，改天请你吃饭。”
……
程栾站在楼上观望了一会儿，看见沈月汐的身影，挑了下眉。
心想她怎么出来了。
他没多想，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了纪川颢。
程栾愣了一下，“颢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玩了？”
“无聊来看看。”
纪川颢淡淡道，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深邃的眸子定格在楼下那张娇俏又熟悉的脸上时，暗了一瞬。
她一袭白裙略施粉黛，是他少见的清纯打扮。
程栾待在他身边，倒也习惯了那种上一秒还置身在楼下寻欢作乐的跃动氛围里，下一秒就被硬生生拉了出来的感觉。
他顺着纪川颢的目光看过去，停在沈月汐那张清丽的脸时，忽然想起几年前也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一幕。
“她怎么在这？”
“梁胥请来的。等下要去他的包厢打个招呼吗？”
闻言，纪川颢收回目光，眸光渐深，“不了，他们玩。”
程栾挑挑眉，从口袋掏出烟盒，散给他一支烟。
他点燃了烟，随即又帮纪川颢点上。
程栾缓缓抽了口烟，随口一说，“对了颢哥，你还记得几年前极夜里那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吗？当时我见你多看了她一眼，以为你对她有兴趣，还怂恿着你去搭讪。”
“不记得。”
纪川颢漫不经心道，徐徐吐出一大片青白色烟雾，幽深的眸藏匿在其中，更添几分冷色。
“那挺可惜的。一起去喝点酒不？我把徐年也叫上。”
“嗯。你先去安排。”
“好。”
程栾弹了弹烟灰，转身去找人安排包厢和酒，然后打电话给徐年。
结果等他打完电话转身去找纪川颢时。
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