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什么？”韩斯衍看他。
“还不如宋灼追赛车努力呢。”宋焰学的圆滑起来，在韩斯衍面前说瞎话也不心虚了。
这话说的很有信服力，宋灼有段时期对赛车确实上头，美国各州飞就为了追赛车比赛，所以韩斯衍也没有怀疑，扭头转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焰也安静下来低头看手机，偶尔皱皱眉头。
宋灼走进病房的时候，护士刚刚给谢寒州换完药。
“宋灼？”谢寒州看到她也很意外。
宋灼点了点头，护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还伸手帮忙推了门。
“你不是在洋港么？”谢寒州躺在病床上开口问她，宋灼看了看他，脸色还很白，一条腿被吊了起来，看样子像是骨折。
“刚回来。”宋灼走过去，用手指点了点他打了石膏的腿“怎么弄的？”
“小车祸。”谢寒州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丝血色。
“小……车祸。”宋灼挑了挑眉把小的尾音拖的长长的“你又去给人家当司机了？”
谢寒州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宋灼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冷不丁儿地想起了裴烬，笑容僵了僵，然后迅速恢复如常，谢寒州没注意到。
“案子牵涉到了些人，惹了点小麻烦。”谢寒州简略地解释了一下，他这句话又让宋灼想起裴烬来，自己在洋港也惹了点小麻烦，裴烬帮自己打了一架，不然自己八成也要裹成这样躺在医院里。
“看着不小，韩斯衍说你在医院躺了一周了。”宋灼收回了手，手臂环在胸前看着谢寒州，有点犯困。
“韩斯衍嘴巴真大。”他这会放松了下来，搭话已经很自如了。
宋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在床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呢？去洋港都做了什么？”谢寒州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始找话。
“资本合并。”宋灼四个字就概括完了自己的两个多月。
“听韩斯衍说，你们闹挺大的。”看来谢寒州已经跟韩斯衍聊过了，宋灼猜想他接下来应该会帮忙劝劝自己。
“动静不算小。”宋灼笑了笑“两个月，把洋港翻了个底儿掉。”一副蛇蝎美人的样子。
她眼睁睁看着谢寒州皱了皱眉。
“我顺手还打掉了鸿远。”宋灼看他不说话挑了挑眉毛“张兆和季允，锒铛入狱。”
“季允……”谢寒州垂着眼睛想了想，那么韩斯衍的消息就不准确，他告诉自己季允那边是洋港陈家做的，没想到和宋灼有关。
“那些证据……”谢寒州本来就是律师，作伪证对他来讲并不陌生，他和季允他们是同学，这么些年相处，他没想过季允和张兆会用这样危险的手段来敛财，但是他对宋灼的认识却是道德缺失情感淡漠的心理畸形少女，他虽然心疼她，但也下意识怀疑她。
他虽然没说完，但宋灼认为这四个字就足够了，他和韩斯衍一样，怀疑自己。
“韩斯衍都给你讲我什么了？”宋灼觉得好笑，不是说他和韩斯衍关系不好吗？怎么韩斯衍说什么他信什么。
“他……”谢寒州顿住。